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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浔说到尾处,故意向唐窈挑了挑眉稍。一众丫鬟更忍不住笑了,脸都憋得通红,纷纷捧着手上的东西分散收拾起来,只留唐窈一人气急了的模样,偏偏又无可奈何,一双小脸像熟透了的春桃,羞中含嗔,便是祁浔这方日头晒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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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南渊丞相府内,满盘的黑白子被宽袖拂落于地,莹润澄明的棋子若坠雨般散落开来,噼里啪啦地发着清脆而惊心的声响。一颗黑子滚落到魏绥思脚边,被正俯首请罪的魏绥思尽收眼底,可他也只看了一眼而已,并不敢分神,更别提俯身捡拾。
“父亲息怒。”
魏衡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端起一旁的茶盏一口一口地呷着,直至茶水见底,魏衡才平稳主了心绪,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父亲,如今秦讯已经回到司密署了,不如将他提来刑讯,看看唐窈最近究竟在做什么,先是折了咱们多年培植的那么多人,后是擅自做主帮祁浔对付一直与咱们合作的祁洛,真是可恶至极。”
魏衡摆手,沉色道:“秦讯既然当初肯不顾生死跟唐窈去北奕,心中便是向着她的,是唐窈的人,你刑讯有什么用!反而打草惊蛇。糊涂。”
魏绥思只得称罪,“那秦讯说什么唐窈是被祁浔算计了,儿子却是不信,分明是偏护,以唐窈的才智怎会被算计成这样,即便是真被算计了,她帮祁浔这茬怎样讲?儿子觉得她或许是背叛了南渊。”
魏衡摇摇头,心里十分清楚唐窈,“背叛倒不至于,我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我知道。唐窈这个人重情,这是好处,这样她这只风筝无论怎么飞,线便永远握在咱们手里,可这也是坏处,太过重情,牵扯太多,顾忌太多,咱们所能握住的便只是根线,她在天上飘着,狂风吹久了,线便要断了。”
魏绥思咂摸了几下这番话,蹙眉道:“父亲是说唐窈要与那祁浔日久生情?”
“前几日咱们的探子来报,那些被祁浔抓去的细作,竟然没死,被祁浔废去武功,流放到了各处,你说这是为什么?”
魏绥思听明白了,结合着魏衡方才的话,心中有了猜测,“若祁浔动情,对咱们来说倒是件好事。”
“是好事,也是坏事,日头照久了,再硬冷的河冰也要化的。这世上万事讲究时机,咱们要做的,便是在好事变坏事之前,利用好这份感情。”
魏绥思垂眸,知道父亲心中已有思量,忽想起一事,便问道:“那咱们的计划还照常进行么?如今祁洛与皇后刚被唐窈算计完,咱们如今要找他们合作,只怕不容易。”
魏衡眉目间深邃起来,他揉揉额角,也觉得有些棘手,唐窈这一次的确坏了他不少事:“这样,绥儿,你过段时间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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