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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窈转过头来蹙眉看着祁浔,心中犯疑,“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
“现在放心了么?”祁浔避过了问题,只轻巧地问道。
只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么?还是另有图谋?
“嗯,那便多谢殿下了。”唐窈虚假地应承着。
祁浔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大概他今夜是真的不开心,笑音中无端带了些低沉,“你心里怕不是这般想的吧,算了,不信拉倒。”
“那殿下呢?此刻又牵挂着谁?”唐窈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只轻轻倚靠着,望着从窗棂间薄绫透进来的光,似有沉忧。
祁浔一阵缄默。
“唐窈。”
“嗯?”
“你这般为南渊卖命真的值得么?”
唐窈冷嗤一声,“我说殿下今夜怎这般好心,原来是存着策反我的心思。”
祁浔不恼也不解释,只续道,“若说起来,你也是半个北奕人,不是么?”
唐窈撇开了眼,垂眸遮住了眼中的伤色。
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如苦咸的海水,二十年来,浸泡着她整个人,苦涩深入骨髓。如今提及,便如浪破石堤,汹涌而来。
她的母亲褚清是北奕人。那时她的父亲唐殷来北奕经商,两人一见钟情,奈何母亲家里人不同意,两人便私相授受,最终她的母亲跟着唐殷私奔到了南渊。
而这些,唐窈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便从旁人嘴里恶毒言语里知道的。知道了所谓的奔则为妾,知道了所谓的不知检点。而这段过往,唐窈从未听母亲提起过。
仿佛真的,就那么死在了记忆里。
后来,无非是唐父日久生腻,褚清在南渊毫无背景人脉,生意上帮衬不上他。唐父便又娶了一个富商的女儿,贬妻为妾。
那年唐窈九岁。
一下子从嫡长女变成了一个为亲父不喜,被继母忌惮的庶女。
印象里,自那以后母亲整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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