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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啰嗦嗦像个娘们儿,我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祁浔也不恼,握着唐窈的手覆在自己带着刀疤的左膝头摩挲着,指尖的粗粝让唐窈清明了些。
“这酒水债大人算是偿了,这皮肉债便这里偿吧。”
唐窈猝不及防地娇呼出了声。渐渐地,汗意湿透彼此的脊背,在极有规律的起伏中,在祁浔看不见的地方,唐窈悄悄地勾起了朱唇。
她虽然未经人事,可平日里手下都是些糙汉子,那等子荤话怎会听不明白,今夜种种分明是有意要激祁浔。
***
和亲队伍出发的前一日,魏衡在亭里摆酒为唐窈践行。那日下了些微凉的秋雨,雨丝散漫,入目之景已有些萧条,连带着暖过的酒水都带着寒意。
“窈儿觉得祁浔为何要你过去?”
“师父也觉察到了?”唐窈蹙眉,续道,“表面上看,似要报当日之仇。可自上次交手之后,我总觉得祁浔此人心机深沉。按理来说他若真的怀恨在心,以他在南渊的经营,要想把我掳去或杀掉并不是什么极难的事,何必要苦等两年。我觉得此番必有别的目的,只是……思来想去,也不甚明了。”
魏衡又替唐窈添了一杯暖酒,抬眼看着唐窈提点道,“你可会弃了南渊,和亲路上逃走避祸?”
“万万不会。”唐窈未听出这话中的试探,只斩钉截铁地答到。
“你清楚,师父清楚,可祁浔不清楚。”
唐窈幡然醒悟,惊道,“他以为我会逃走,所以便可以借此来破坏和亲,破坏议和!只是……”她垂眸想了想,“祁浔此人心思缜密,未尝没有料到我可能不会逃走这一层,只怕无论我逃或不逃,于他而言皆有用处,只是究竟我身上还有什么用处呢,值得他这般大费周章?”
“窈儿别忘了,你是我司密署的副使。你此番前去,不是也想从祁浔那里探些情报么?”
唐窈这才想明白了,南渊在北奕的细作虽然比不得北奕细作在南渊扎根之广之深,却也绝不在少数,而这些人,有一半掌握在她手中。北奕南渊如今求和,可长久必有一战。祁浔觊觎的便是这些人。
她既然敢冒死前去北奕,酷刑逼供于她而言自是无用,祁浔心里必然清楚这点。唐窈能猜到祁浔的心思,祁浔那里未尝猜不到唐窈的心思。
那么,到底是诱敌深入还是引狼入室就未可知了。
要看两人的较量与手段。
“师父,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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