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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这幅明明被戳中软肋,想说话却又忍住的样子,一下子让谢蕊确定猜测。
他就是唐泽。
可是她却宁愿不是他。
宁愿年少时的唐泽,不曾这么…凄惨窘迫。
她一下子想起高中时,曾经知道的关于唐泽的身世。
——自幼失去双亲。
原来耳朵听到,和亲眼看到,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何况她已经喜欢这个男人。
知晓面前的小少年就是未来的唐泽,心里便有怎么也无法驱散的心疼。
他小小身体上有很多伤,有些还才刚结痂。
还有许多颜色不一的淤青,不知道是被什么打到身上才出来的痕迹。
陈年旧伤,一道叠着一道,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
是什么人下这么狠的手?对一个孩子!
本该粉雕玉琢的小少年,就连睡梦中身体也在抽痛的抖动。
替他换掉湿衣服时,谢蕊手都是抖着的。
眼泪都掉了很久。
她生平第一次,有了和人拼命的念头。
不愿让人这么伤害自己的唐泽。
然而这些心疼和怒火,在面对小少年防备又抗拒的眸光时,全部被她藏起。
他还不认得她。
她放缓语气,慢慢解释道:“我是在外面避雨的时候,发现你的。你倒在地上…雨那么大,恰好旁边有经过的出租车,我就带你去了附近的旅馆。你别怕。”
她刻意不提自己是在别墅那里发现了他。
因为怕他抗拒防备。
谢蕊并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唐泽的家,但如果是的话,也根本不值得称为家。
小唐泽身上的伤,有许多都是新鲜的。
如果是在别墅里受了这些伤,那就是有人蓄意虐待他。
谢蕊想放火烧了那栋房子的心都有,怎么可能再让他回去。
听了她的解释,小少年抓紧被子的手指,缓缓松开。
他放松了一些。
“有水么。”他声音嘶哑地开口。
不管这个女人是什么目的,刚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没必要拆穿。
时间久了,她总会露出马脚。
谢蕊一怔,为他的平静感到讶异。
可转瞬一想,这种性格是因为童年经历才变成,心就更加痛。
她第一次因为唐泽感到心痛。
“有,我煮了红糖姜汤,你喝点这个可以吗?”
煮姜汤的小锅,还是谢蕊跟旅馆的服务员借的。
她对旅馆的人宣称,他们是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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