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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接受，情绪又低落几分。

十一月场，已经递交过申请的陈淮还是陪明月再去考了一次，说是如果可能，把成绩再提高些，投递几份常规申请当作保底。但其实明月觉得陈淮压根儿不需要什么保底，绝对会被录取就是他的保底。

她的压力无形中又增大不少。

周末照常回家，陆与修抱着电脑来找陈淮，想和他战个通宵。好不容易等到他闲下来，赵和泽那边也没有课，他们可以来场久违的、跨越万里的三排。

陈淮没让他上楼，两个人在客厅找位置坐下玩。

原因是明月觉得自己的文书还有可以修改的地方，现在不改怕早上起来就忘了，而陈槐已经睡觉，避免吵醒她，明月只能陈淮的房间去敲键盘。可他更不能打扰她的正事，便拖着陆与修到客厅。

三个人玩到中途有些累了，暂时休息，陆与修看表，凌晨四点，可楼上没有任何走动的声音。

“不会还在写吧？”赵和泽在语音里问。

陈淮说：“我去看看。”

陆与修和他一起上楼，推开门看见明月竟然是额头砸在电脑前睡着了，因为一直压着键盘，文档里全是空格，左下角显示是第42页。

两个人不知该作何表情，赶紧把她抱下来，陆与修帮着删掉那些空格，顺便看了看她写的内容。

最后一个单词都还打到一半，她是真的瞬间秒睡。

“你们没帮着改改？”他看着这堆蝌蚪字，觉得头疼，心也疼。

陈淮说：“改过，第五版了。”

“妈呀。”陆与修惊叹，“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都没她修得精细。”

帮明月脱了衣服掖好被子，他们下楼去跟赵和泽讲述刚才的经过，还说：“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不过我觉得挺好的啊。”语音那边回答，“以前你们见过她对什么事这么努力过么？”

这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