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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狂妄自大。也是在和街舞社合作排练的时候明月才知道,其实学校里大部分艺术类社团都有指导老师,不是完全由学生组织的。就算不参与排练,也会有老师监督社团的真实运营情况,唯独戏剧社是完全独立的存在。
因为学校的教职工团队里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又不可能为了一个社团去专门聘请。戏剧社的建立,是纪嫣然一个人向校领导多番努力,拿出各种材料极力说服,才通过的。
不过她前半句话虽好听,后面还是和以前一样:“哦对,我忘了,表演跟你压根没关系,我之前还以为后面那棵树是你演的呢,后来发现原来真就是个纸壳,是我高估你了。”
明里暗里地说她连个纸壳都不如?
明月跟她真是不能和平共处一分钟,就你会指桑骂槐含沙射影不是?
“上赶着去当戏子还拿不着赏钱,亏本的事儿聪明人从来不做。”
“你!”纪嫣然被她噎一句,看见还没卸妆,穿着表演服的陈槐猫着腰来找明月,迁怒于她,“陈槐不也上场了,也没赏钱,你怎么不说她是戏子?”
陈槐不知道这俩人前头说过啥,光听见后面两句,赶紧说:“我拿了钱的!”
这简直神队友。
明月对纪嫣然冁然一笑,纪嫣然无话可说,后面陆续有同学下台,她只能往前继续走,不站在这挡路。
等她走远,明月才扭过头去问陈槐:“你啥时候拿了钱的,我怎么不知道?”
“台上演的好多节目都是有赞助的啊,咱们学校自己社团的赞助。”她说。
“还有这等事呢。”明月没负责拉赞助的事,并不太清楚,“那你们是谁赞助的啊?”
“打印社啊。”
明月思索半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槐小姐……好像就是打印社的社长吧?”
这不就是典型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刚给你撑场子呢,别这时候拆台好不好。”陈槐拍她屁股。
她说的对,明月立马化身陆与修一般的狗腿子:“行,明小月对陈小槐感激不尽!”
整个庆典结束之后,明月和陈槐挽着胳膊从会场走出来,看见纪嫣然坐进一辆车里。
那车她们也挺熟悉,一年多以前,她们也是这么看着严斯莹坐进去。
那个时候谁都不能设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这样。
不过人生嘛,多是如此。我们会坐进成千上万个车门,也会走出成千上万个屋门,重复诸如此类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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