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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将丑恶点燃的火焰,终将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熄灭,只余灰烬。
当日清晨例会,主任提到了姜清辞职的消息。众人唏嘘,但其中缘由,微妙不可多语,垂眸静默间,心知肚明。
美与丑,善与恶,真与假,从来都相对存在,彼此平衡。当你极具渴望美时,丑的那面便会挣扎浮现,稍不留神,纵横全身。
世界本无绝对的对错,一念之间,只是将恶拉回源头,或将善就此摒弃。
但我仍旧相信光明。
阮心同甘陶道别那日,是二十四节气中的霜降。
那日,江城迎来第一次秋尾巴的大规模降温。袅袅新茶白雾朦胧,她瞥到了阮心无名指的戒指,心沉入几万里海底深渊,如坠冰窖。
她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甘陶,一切都已结束,结局并非预料不到,不要再痴迷再幻想,醒来吧。
“我喝普洱已经是习惯,习惯真难戒。”阮心手腕轻抬,戒指钻石反射来的光,刺痛了她的眼,“但我也可以接受其他茶了,柚花茶不错,你也可以试试。”
甘陶喉头哽塞,复杂地看向她。
阮心纤细四指捂唇一笑,那戒指更清晰地正面暴露眼前。甘陶甚至不敢去回忆那戒指的细节,只能垂下酸涩的眼睑。
“我接受他的求婚了。”
甘陶胸膛急促起伏几下,面色痛苦,闭了眼。
“一个……我很多年的追求者。”阮心话锋一转,轻笑解释。
劫后余生,莫过于此。
如非真到这时刻,她还不能知晓,自己根本无法祝福魏孟崎和别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她也是普通人,是深爱着一个男人,会因他不属于她而嫉妒疯狂的女人。
阮心说:“我和阿崎,十六岁相识。我们从高中到大学,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我的爷爷阮玉军老先生,是他的书画老师,我们曾经受着爷爷的熏陶,想着未来创办一家图书公司,传播优秀中国文化。后来,还是我食言了。我承认,我很爱他,爱到这些年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勇敢一点。甘陶,你知道他对我说过什么吗?他说人生这条路,我是他一帆风顺的某一程,但万事蹉跎,分道扬镳再平凡不过。而从我和他分开的那个十字路口起,余下的路,全是你。他不会回头。
“那天我去找他,结果中途犯病,多亏他及时送我到医院,但只陪到我恢复稳定,就叫了他的助理还有护工陪我。那大半天,他一直在打电话看手机,他是那么焦急不安,我猜肯定是因为你。后来……他还是走了。那时我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我的病情,我过去离开他的原因,他也不会回头了,我早就在二十二岁那年,错过了他。是我仍有痴念,是我执迷不悟,他走的那晚,我心里那个十六岁的大男孩儿,也永远地走了。谁还没有念念不忘过?但我的念念,见过这一面,就已圆满;而我的不忘,从此以后,也会留给爱我的人。”
不曾爱你的人,念念不忘再多年,也不会有所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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