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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曾遭抛弃的人,童年旧伤,分离与陪伴,只有彼此最清楚。
两人也就简单地寒暄几句,再无话题。寂寂深夜,最后他说,希望能见她一面,如果单独不方便,还可以叫上筱风和宁之洲。
甘陶沉默良久,才说,我想想。
那晚,她站在窗边,过去的回忆画面像按了2.0倍放映的幻灯片般飞快地在脑海闪过,一幕一幕,不停歇。
恍若五六岁,那时的孤儿院还有滑梯和双杠;那时最快乐,最轻松的事就是一个个排队跑到楼梯,顺着滑梯一溜滑下。那种身心无阻碍,头发扬起,风在耳边打转儿的感觉,最畅快,也最直接。
蹲在草堆里捉蚂蚱,拔掉它的大腿喂给它自己吃;丢沙包被砸中脸,眼泪哗哗落下,耳边是男孩儿放声的大笑和老师的呵斥;女孩儿们摘花摘草,你追我赶;还有男生们抓着螳螂扔在女孩儿面前,抑或是小小年纪逞英雄替女孩儿解除掉会飞的虫类……很多,很单纯,过往云烟,一晃十几年。
他们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丢沙包砸中脸,摔跤磕破皮,打架伤到身,最后都还能有父母的安慰,但他们,都没有。
为什么再见故友时,会想哭。因为曾经只觉得,一生其实不就这样,而现在会想,一生原来还能那样;过去埋藏心底的软弱与退缩,不争与怯弱,和现在对幸福的期待与向往,勇敢与热爱,两两嗟叹,哪里还惧人生急转弯。
在和魏孟崎交代过出门后,她应约而去。
这一眼,四人相对,竟然都十分默契地释怀一笑。
仿佛一朝回到年幼时,单纯美好,挣扎希冀,过往相伴情谊,还是最初的模样。
那晚,四人天南海北地聊,嗟叹唏嘘。
后来,筱风和宁之洲先行离去,只剩甘陶和陈木。
西装笔挺的男人,和幼时又圆又胖的印象形成强烈反差,然而那害羞不安时挠后脑勺的动作,却依旧没变。
服务员又为二人端上一壶热茶。
“能遇上宁之洲,就觉得人生像个圈,想着如果绕着走,会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你。”陈木笑了,略带腼腆的眉眼,“当时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陆续被领养。也有一直待在福利院的,那会儿也不知道相见无期这个词,只是单纯地觉得心里空空的,过着过着,十几年的光阴也过去了。”
甘陶左手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茶杯手柄,目光落在面前的马蹄糕上,静静不语。
“陶陶……”他突然开口,迟疑片刻,看着她,“一直都很想再见你一面,今天如愿以偿了。我也能重整心情,安心地在国外定居。”
“你……要出国?”╣久[-_-]漉╠
“嗯,下半年出国,这边的事情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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