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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呼吸声很重,语气似有恳求:“甘陶,见见我,我就说几句。”
她恍惚,以为听错:“我准备睡了……要说什么,明天再说吧。”
“一面,就一面。”
“我不在家,在别人这儿……”她小声回他。
眼前仿佛能浮现他站在楼下,寒风瑟瑟,望着她窗台的模样。
情绪泛滥,她闭了闭眼:“我没生气,就那场面,太尴尬了……我才走的。你先处理好你的事吧。”
她真没多大愤怒,顶多憋屈了些,平白无故对上诡异的挑衅,搁谁都心烦。
况且她也没有立场耍小脾气闹变扭,名不正言不顺,还臭脾气甩上天,这作得也忒离谱了点……
他顿了顿,哑声问:“她有没有……”
她猜到,打断:“她没伤害到我。女生间就是嘴上攻击,今天她要真打了我,我也会还手的。”
对方倒是没打到她,但她那一脚还是踹出去了……
唉,人在做天在看,不怪她正当防备,肢体比脑子反应快。
“我跟她早就分手了。”他低声解释。
“嗯,我真没怪你。”
呼吸轻闻,双双缄默。
“你是不是在我家那儿……赶紧回去吧,很晚了。”她扯起被子蒙过头,声音似在水中闷而模糊,“我挂了。”
倘若她真逐一计较,怕是被自己疑神疑鬼给烦死。
这样的男人,她从初见便知,若是针眼儿的小心,根本爱不起。
一语及此,黯然叹息。
黑夜中,他的声音有种凭栏夜雨听风声的寂寥:
“我只求你,别再躲我,别让我找不到你。”
(4)
翌日清晨,收件箱里躺着一条凌晨两点十七分的短信,来自:魏孟崎。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足足怔忡五分钟——
“正因是你,我们才能再重逢。”
年前几周,她安排了郑鹏奚最后一次会谈。
十六岁的男孩儿由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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