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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甘陶做贼心虚地轻咳掩饰。
正巧对上走来的陈姨颇有深意的视线,她脸顿时火烧火燎地烫。
希望陈姨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须臾,他自然得一副没事人模样,又偏头注意到她手里的箱子,挑眉好奇地问:“你手上拿着什么?”
他今天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甘陶背部汗涔涔,掂了掂箱子道:“理发工具,待会儿要帮C区的老人理发。”话题带出,于是顺水推舟,“那我先走了,我在这儿还妨碍你们工作。”
魏孟崎眯缝着眼去看眼前佯装镇定、急欲逃离的人,语气熟络跟老相识一般,调侃:“我很多都不知道,你会的还挺多。”
“……”
“再见,橙色小义工。”
当晚,甘陶照例掐着时间赶回市区,迈着步子靠边快走,身后车辆打来一束光,光束中灰尘浮动,喇叭声响。
她自觉让路,跨上台阶,喇叭像有寓意,又“嘟”了一声。
甘陶回头。车牌尾号086的玛莎拉蒂缓缓驶来,车窗降下,驾驶座上一张熟悉的脸侧头唤道:“甘陶,上车。”
甘陶噎了一会儿:“嘿……”尾音刚落顷刻闭嘴,这招呼打得僵硬又蠢。
他左手撑在窗边,右手单手打着方向盘。开着窗,寒风呼呼地往里灌,暖气都被吹走了一半。
魏孟崎满腹心事,但也察觉到甘陶时不时往他身上瞥的小眼神。
他睨眼,撞上她的目光。
“你不冷吗?”她伸手指了指窗子,气音小小。
他瞟了眼开了大半的窗,笑了声,关紧:“忘了你是不抗冻的小鹌鹑。”
大冬天的,一有点风灌进衣领,她就不自主地缩起脖子。
车窗外景色呼啸而过,忽明忽暗。
“魏孟崎……”
“嗯?”听她唤他,陌生又久违的音调。
她总爱念他最后一个字时带着尾音,又低又小,仿若没气。
对面车道有轿车打来的前置灯光,他止不住眯了眼。
“你现在是众合福利院的股东了吗?”
魏孟崎好笑地瞥了眼甘陶:“我又没入股,怎么会是股东。”
“那你怎么会突然想要赞助福利院?”她问出了今天梗在喉咙眼儿呼之欲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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