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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屁股朝着他,抖擞翅膀飞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卫洵一人。
这里留下了太多回忆的气味。
他伸出手,一一抚过书架上的书籍,不由自主想象着她从前踮着脚从架子上取书来看的模样。
他虽然不说,但阁中似乎都知道沉香是他的禁忌,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提起。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从未放下过这个女人。
地下室的藏宝阁里,静静放着她的事物:她总是挂在脖子上的鱼鳞项链,他替她寻来后雕琢成玉坠的不妖璧,她那年秋天敲开书房门递给他的红色枫叶,她没来得及带走的赤焰藤,还有一斛珍珠——这是思过堂角落一个空笔筒里找到的,那次她被他罚过,偷偷哭了很久。
在落月行宫最旖旎眷恋的一段时光里,他为她画下一副美人出浴图,海棠花衬托着她的明媚天真。
暖阳清风穿堂过,青丝不染海棠红。
郎君无礼偷画我,画下方知春意浓。
“这幅画,你是要自己留着睹物思人呢,还是送我?”她抢过笔,仰起头望他,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眼底如碎月晶亮。
二人执笔欢笑的声音犹然在耳,但她人却不在了。
睹物思人这个词啊,还真叫她说对了。
小朱雀不知什么时候又飞回窗边,刚好捕捉到卫洵此时此刻睹物思人的模样。
这个男人,莫非在想她?小朱雀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实在闹不懂这两个人怎么回事,最后还是转身到院里找大白猫互诉衷肠去了。
你们人类不珍惜感情,我可珍惜着呢。小朱雀得意地想。
房中,卫洵缓缓收回手,努力按捺下胸口起伏奔涌的情绪,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天晚上,卫洵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又见到了沉香。
她躲在一个房间的角落里,房间很大,她抱着膝盖瑟缩在小小的一角,抽抽噎噎地哭着,眼睛红通通的,肩膀随着抽泣一下一下抖动,模样伤心极了。
如果明知是梦,他会放下一切顾虑冲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安慰,但这个梦太真实,一时间他竟分不清真假,只能从头到尾一直站在黑暗里,内心犹豫着、挣扎着,最后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哭泣。
同一时刻、同一片月光下,高高的宫墙里,寒鸦孤寂的叫声回荡,教坊的一间空教室中,沉香一个人坐在那,一遍又一遍地弹着《相思子》。
这样无人的夜晚,她终于可以放下所以顾虑将所有心事倾诉在琴中。
杜鹃啼血,相思泣泪。
白天的她,不是不会弹,而是不敢弹,一旦那种刻骨铭心的情感从指尖流淌出来,心里的波澜就如洪水冲垮堤坝,摧枯拉朽地毁灭她努力维持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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