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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泽也跟着江易一起回到了殷筝的房间,正奇怪江易怎么这么听殷筝的话,就看到了殷筝黑着脸的模样,顿时一阵心虚,难得乖巧地噤了声。
十九备好了丰盛的晚饭,江易捧着特地给他准备的大碗,埋头苦吃。
闻泽尝试着和殷筝提起了她画的那份有关十九年前的图谱,殷筝顿了顿筷子,安静了一会儿才问闻泽:“你说,安武郡主为什么不干脆和齐王一起反了?”
殷筝问得平静,内容却是大逆不道。
毕竟提
起安武郡主,谁不是夸她骁勇善战忠君爱国,也就只有殷筝敢问:她为何不跟她爹一起谋反。
闻泽想了想,参考蒲千钧,说道:“武人心思简单,轻利重义?”
“可那不是利益,是她的亲生父亲和齐王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殷筝放下筷子,侧头去看天边渐渐没入地平线的太阳,问:“谋逆之罪,她怎么知道自己平叛后,先帝不会要她满门性命?”
先帝和今上完全不同,手段格外狠厉。齐王和他一母同胞,但在齐王因谋逆而死后,做为母亲的惠安太后不过是伤心病倒,他便把惠安太后囚禁到死,安武郡主哪来的自信觉得先帝会放过齐王府,放过她。
所以殷筝是真的不懂:“齐王也是皇室血脉,只要成了,她全家都可活命,且当时已经没有退路,为什么她不肯赌一把?难道先皇真就比她一家子老小都重要?”
一般人听了这话,哪怕心里已经动摇,嘴上还是会骂殷筝悖逆。
可现在听这话的不是别人,是闻泽。
闻泽想了想,很快就跟上了殷筝的思路,说:“你的意思是,她没得选。她知道齐王谋逆定会失败,只能平叛弑父,为齐王府谋求一线生机?”
其实殷筝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直到昨天看了卷宗:“但从十九年前的卷宗看来,她并非没得选择。”
照卷宗描述,只要安武郡主不回来平叛,齐王定能夺得大位。
闻泽蹙眉:“卷宗有问题?”
殷筝摇头:“不知道。”
所以她在努力追溯卷宗上所记载的每一个细节,想要以此找到突破口。
闻泽:“你要的档案我都叫人去拿了,不过那些东西比较机密,不能拿来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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