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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走,也不能走。
此时她正站在揽月湖畔,头顶是一钩月,脚下是一湖冰,远处是一片夜,身边是一个人。
“今天天气不错,还能看到月亮。”
寒漠听到她这样说。
那声音很轻、很弱,毫无底气——
她病得很重。
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执意在这凛冽寒夜出门。
他拗不过她。
或者应该说他不忍拒绝她。
他无声一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被这风给刮走了。
瘦削、冰冷。
虽然早就习惯了这种触感,寒漠心里还是一痛。
他低头看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松松挽起发髻的钗。
朱色、玉润。
“是他送你的那支?”他问。
段槿煊微顿,遂抬手轻轻抚上钗端的那朵木槿。
“……嗯。”
她眸色柔和,似水缠绵,她唇畔微弯,如月皎皎。
“他走了,我就又能戴上了。”她落寞地说。
这支钗,比她的命都重要,若不是为了逼他,她怎忍心摘下?
一阵剧咳冲破了这寂静的夜,寒漠一慌,急忙查看。
段槿煊不断地咳着,似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弓了下去,寒漠立马把她所有的重量接到自己的身上。
可她哪里还有什么重量呢。
轻得像片纸,吹弹即破。
几乎要把气都给咳没了,段槿煊才终于缓了过来,她拿开手,寒漠瞳孔骤缩。
“怎么又咳血了?!”
她的掌心是一滩触目惊心的浓稠液体。
“无妨。”她说,“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她淡淡地望着那血,眼神无波无澜,仿佛那根本就不是她咳出来的一样。
她边取出手帕随便擦着,边问寒漠:“你觉得他多长时间能杀进宫来?”
寒漠无声地又将她裹紧了些,答道:“最多十日。不过你也说过了,总要再‘垂死挣扎’几天才能不令其起疑。”
“嗯。”她点点头,双眼落到一处,迷离深远,“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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