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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罢连君则紧绷的下颌稍微松了些,而下一瞬段槿煊的举动却让他绷得更紧了。
她面上毫无任何多余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笑着的,她拿起那朵木槿仔细地看了半晌,笑容绽得比那花还要开。
“你有心了,朕很喜欢。”
心里无名之火还未燃起,连君则又听见她说:“你关了也快一个月了,眼下又生了病,再关下去也不知道你还能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索性朕今日就解了你的禁期吧。”
连君则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慢慢攥紧的双拳,心里眼里都是她笑靥如花的样子。
明明她笑得那样美,可为什么到了他的眼里,却是无法忍受的刺眼。
孟靖真面上一惊,心里一喜,挣扎着又想坐起来,段槿煊沾染了宠溺的唇角翘得更加灿烂,她一把拢住他的双臂,宠责道:“干什么,还嫌自己病得不够重是不是?”末了又添了句柔软的抱怨,“瞎闹腾。”
这般像是哄孩子的话语和语气落在两个男人的耳朵里,一个是近乎呆愣的大喜过望,一个是冷到极点的大失所望。
为什么,孟家对你已经再无威胁,为什么你却还要如此心软地对待他?
你说那是逢场作戏算不得真,那现在呢?这般的温柔、这般的软语,还是戏吗?
连君则无声冷笑,修长的手指忽地松开,眼里是无可附加的冷漠。
他偏过头去,也就错过了段槿煊一瞬岑寂的失落。
她重新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膝头的孟靖真,手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发丝,这样的动作像极了在抚顺一只瘦弱的病猫,她调转目光移到不远处的人,眸色微凉,有怅有惘。
君则,之前的戏是演给孟靖真看的,而以后的戏,全部都是为你准备的。
迷离的双眼须臾回归理智的清明,段槿煊看着又睡过去了的孟靖真,轻声一笑,含着抱歉的声音被压到最低,“皇后且先回去吧,他这样朕脱不开身,今晚朕就宿在这里了,皇后不用等朕。”
连君则忍不住抬头,她明明是在跟自己说话,可目光却一直流连在孟靖真的身上。
他一作揖,用再平静不过的语气道:“臣告退。”
继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段槿煊默默直起身,望着他疾行的背影,衣袍携风翻起,是压不住的怒意。
嘴角流出一抹难以言说的苦笑,她静静地把孟靖真移到床上躺好,迈步出了殿门。
宇谦将门阖上,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安全后才压着声音问:“陛下真的要解了常侍的禁足?”
“对,”她应,“孟靖真突然来这么一出,倒是又帮了朕一个大忙。他这只猛虎也太失败了,没咬着朕不说,反而被朕利用去咬别人,到最后这引以为傲的爪牙在不知不觉中一一被朕拔除,猛虎如今真真正正成了病猫,他却还不自知。孟家的人啊,一个个都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字字都透着明显的鄙夷。
宇谦琢磨一番,又问:“陛下是打算利用靖常侍对皇后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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