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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贺辉在听到他这句看似不经意的称赞后,两条浓黑的眉死死绞了一个结,连笙一鼓作气,继续道:“只不过老夫也替元帅感到可惜,大司马明明是元帅更合适,却让那小子捷足先登,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好的运气,论功劳也抵不上元帅半分呐……”连笙捋着胡子故作深思状,眼神轻溜了他一眼,思忖道,“莫不是陛下见其雄姿英发一时心动,想要纳入后宫吧……倒不是没这个可能,三公可随时觐见,陛下难保不是想接着这种机会接近他……”
“丞相慎言!”贺辉的脸黑成了浓墨,厉声打断他,“这可是妄议陛下,您是丞相不怕责罚,老夫一介平民可担不起这责!”
连笙眉尾暗挑,急忙赔罪,“是是是,元帅说的是,你看看我这张嘴,本是给元帅抱不平的,竟差点害了元帅,实在是羞愧难当!”语调一转,“不过元帅现在可冠了国姓,便是皇室宗族之人,这‘一介布衣’从何而来啊,若是让别人听了去,都要以为元帅是不满陛下的赏赐,连带着陛下都被您给拉着成了布衣了。”
贺辉猛就抬头,怒气顿显。
“元帅消消气消消气,”连笙忙赔笑脸,“老夫也是为元帅着想,您也知道,老夫这张嘴唇枪舌战惯了,连自己都管不住,您千万别见怪。这样吧,反正刚才宴上吃得也不自在,老夫做东,请元帅去畅元楼再去喝几杯怎么样?就当是给元帅赔罪了。”
见他面有缓色,连笙知道有戏,不给他推脱的机会,半拉半拽着出宫去了。
翊辉殿里,宇谦附在耳边说了几句,段槿煊冷唇一扯,“他的动作倒快,朕前脚允了致仕,他后脚就把人给拐到畅元楼去了,果真是等不及了。”
“那是自然,如今收归北漠,天下归一,军队也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此时正是他们开始动作的好时机。”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宇谦一顿,行了个礼而后躬身退下,不忘关好殿门。
段槿煊悠然地抬眸看向来人。
一身铠甲未除,头盔却是托在手里,发丝束成髻,那宛若天工的面庞便显露无疑。段槿煊走到他面前,微仰视着描摹他的五官,媚意早已被风沙所消磨,换上英气十足的飒爽,她看着他已变成麦色的肌肤,面上一哂,“寒爱卿,现在你倒是再说说看,朕同你,何者更为肤白貌美啊?”
寒漠拳一抱,抿唇轻笑,“当然是陛下为最。”
“嗯,算你有自知之明。”段槿煊手一伸,托住他的小臂,寒漠顺势直身,双眸直直望进她眼中。
她看着他,半年多未见,二人却并未觉得疏远,十年的友谊,十年的惺惺相惜,这种深厚是海枯石烂也难以磨灭的。
“朕终于帮你圆了梦。”她感叹,好似又有些抱歉,“只是你刚一回来朕就拉你下水,还利用你除了孟绍青、逼走了贺辉,朕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才好了……”
寒漠也敛了笑,上前一步搭上她的肩膀,“我发过誓的,一生追随。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之前也说好了的,我会成为最重要的一环,现在这样只是我在履行我的誓言而已,你不要有任何的负担。”
她抿紧了嘴唇,用力点了点头,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就快要成了,到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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