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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右手上随便缠的帕子已经被血全给洇湿了。
她抿抿唇,略感不安地放了笔,低着声音说:“皇后莫气,朕这就宣御医。”
自从她那次生病以后,连君则就更加注意起她的身体来了,别说小病小灾了,就连一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他都能黑着脸半天不跟她说话。段槿煊也奇怪,往常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虽然也生气,但可从来都没有跟她闹过脾气。段槿煊不禁摇头,看来自己真的是太过纵容这位皇后大人了,天天就跟看犯人一样看着她、管着她,偏偏她还就甘之如饴。
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办法的事。
但此时这狱卒大人的脸色实在是不好,段槿煊有些手足无措,赶紧唤了宇谦进来。可宇谦的脚还没迈进殿门呢就听连君则一声呵斥,“出去!”
宇谦一愣,忙看向段槿煊,见她也面露难色,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来。
未等开口,连君则一个凌厉的转身,披风上的霰雪如冰刀一般直射向他,脸上瞬间几处火辣。
连君则的脸比霰雪还要冷,强压着的怒火还是不停地往外冒,“你就是这样照顾陛下的?!”宇谦一皱眉,不明所以,连君则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跪下!”
宇谦从没见过他如此火大的样子,愣神的功夫膝盖不自觉地一弯,“噗通”跪了下去。
连君则不再理他,直接唤了三九把药膏纱布什么的都给呈了上来,他径自坐到段槿煊的身边,不容抗拒地拉起她的手,动作却是异常小心和轻柔。
他解下那块已经变成鲜红色的帕子,深可见骨的伤口咆哮着闯入他的视线,眉宇拧成川,他垂着眼睑,长睫交织辨不出情绪。他把药小心涂抹到那狰狞的伤口上,段槿煊忍不住缩了缩手,紧着面部一声不吭。
连君则打量了她一眼,到底是于心不忍,终于柔了语气,“陛下要是疼就喊出来,这样忍着更难受。”
之前光忙着出兵的事情了都忘了自己还受了伤,眼下闲了下来才发觉这手心当真是疼得厉害,撕心裂肺的,可段槿煊小时候学的第一门功课就是“忍”,不过是被匕首划了一刀,比起她吃的那些苦,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扯扯嘴角,若无其事道:“无妨,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手中微顿,遂继续包扎,连君则好不容易和缓的面容又绷了起来。
她总是这样,伤了疼了全都是自己一人闷声不吭地扛着,他就是气她这一点。
……心疼的也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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