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2 / 2)
“哪敢啊?”归寒看都没看她,继续冷嘲热讽,“陛下掌握着臣的生杀大权,臣巴结都还来不及呢,除非是自寻死路才敢生气!”
“火气这么大,还说不是生气?”段槿煊笑意不减。
“行吧,陛下说臣生气臣就生气好了,”归寒妥协,加了一句,顾影自怜状,“反正一个失宠之人生不生气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段槿煊简直是哭笑不得,“失宠?这么严重了吗?”
“不然呢?”归寒反问,没好气道,“这都是宫里公认的事实了。”
“哦?”凤眸一挑,尾音拖长,“是哪个不要命的说的?告诉朕,朕定当严惩给寒君讨个公道。”
归寒不以为意,慢吞吞说:“都这么说了,陛下倒是全杀了让臣泄愤啊?”
“只要能让寒君展颜,朕不介意做个昏君。”段槿煊摸摸下巴,一板一眼回答。
“得了吧,”归寒不屑地翻翻眼皮,长睫浮开若合欢,“让你做昏君比登天都难,我可没那个本事。”末了又嘟囔道,“就算是连君则也没这个本事。”
眼角微动,垂了眸,段槿煊但笑不语。
归寒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懊恼地皱眉抿嘴,而后敛上懒散的神态,佯装漫不经心,“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儿了?”
段槿煊身形一顿,抬起头深吸口气,边呼边说:“这不是今天比较特殊嘛,我也不好去别的地方,想着过来跟你聊聊天,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她说得轻松无谓,归寒到底是她知己,明白今天这个日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懂她心里的苦痛,不可说,又忘不掉,这种滋味不好受,他明白。
犹疑半晌,薄唇微抿,复又松开,他轻声说:“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段槿煊一笑,“但到底是因我而死,要说天意如此,那我也算是半个无常,早早索了她的命去。”
归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在青楼和侯府的这十九年,他学会了见风使舵,学会了阿谀奉承,努力地用这些他最鄙视最恶心的东西求得活路,唯有面对段槿煊,他能够变回他原本的样子。只是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他,在她低落忧苦的时候,却是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每每这时,他是真恨自己的无能。
段槿煊见他面色沉了下来,就知他又在跟自己过不去了,眼睛眨了眨,之后从桌上的果盘里摘了一颗葡萄,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塞进了他的双唇。
敛上恩客的轻佻,凤眸微眯,压声缓道:“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