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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槿煊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扶上扶手,慢声道:“北域放晴了,赈灾款和救济也都分发给百姓了,剩下的就是灾后调整重建,最重要的是这次雪灾无一民伤亡,朕很高兴。”
难怪笑得这么放肆,哦不,灿烂。
宇谦也咧了嘴,“果真是个好消息!”想了想,又问她,“那陛下准备去哪啊?含章殿,还是云祥宫?”
说到这个段槿煊的笑意拘了许多,五个手指在扶手上轮流敲了几遍,眯起眼望着远处含章殿角脊上的嫔伽,蒙在还未被阳光遣散的薄雾里,若天若人。
也不知他起来没有,昨晚睡得好不好,用过早膳没,下人们伺候得合不合意……
她低下头,默默地从袖中抽出一条红绫,她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纯正到刺眼的颜色,神色落寞,也不知在想什么。
宇谦见状心揪疼了起来,他翕了翕唇,哑声道:“陛下要是喜欢,就戴上吧。”
她思绪一滞,回过神来,摇头笑笑,“朕不是他的妻子……”似是自语的叹息融进薄雾,朦胧不辨,“他也不想……”
襄国延续了亡越的传统,凡是嫁人的女子都会在右鬓的发上缠上一条红绫,以明自己妇人的身份。而昨日她同他完婚,按理说她也可将红绫缠于发上,但她没有。
她不是他的妻子,他也不愿她成为他的妻子,他身上背负着的血海深仇,全是拜她段家所赐,他本就恨她,那她又何苦再用这条红绫给他添堵呢?
段槿煊深深叹了口气,移回目光,把红绫丢到宇谦手里,声音夹着冰碴洒在初春乍暖还寒的空气里,“烧了吧,别再让朕看见。”
宇谦攥着红绫的手紧了紧,“……是。”
她复抬头,神色如旧,“去昭平宫。”
段槿煊依旧没有让人通传,直接进了寝殿。
孟靖真正在练字,是草书。
他写得认真,她在一旁站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他才发觉。
急忙半跪,“不知陛下驾到,臣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段槿煊笑着回他,拖住他胳膊给扶了起来。
“谢陛下。”孟靖真垂着头,扫了一眼周围,赔笑道,“这群奴才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连陛下驾到都不通传一声,害得陛下苦站了这么久。”
“不关他们的事,是朕瞧着这公子挥毫图安和静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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