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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隆宠,奴才无以为报,只能尽心尽力侍奉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还来劲了。
段槿煊摇摇头,把雪美人放到他手里,拿过手帕擦了擦,又去看新的奏折。
始一翻开,唇角的弧度就敛了起来。
宇谦跟了她十七年,一丝一毫的神情动作变化皆能察觉,忙问:“怎么了?”
段槿煊恢复神态,把折子往他那一递,淡声道:“你自己看。”
宇谦拍了拍手上薄薄的一层面粉,接过来没扫两眼就冷笑出声:“又来?这都第八道了吧,连相真是个沉不住气的,真不知道当年……”
一瞬缄口,连忙去看身侧之人。
她神色依旧,不辨喜怒,只道:“无妨,以后注意点,让别人听了去就麻烦了。”
“是,奴才知错。”
宇谦低下头,语气再不复刚才的轻佻。
她没责怪,但宇谦却惊了一身冷汗出来,万一给说漏了嘴,那可真不是“麻烦”这么简单的事。
良久,他听得她说:“皇后肯定是要立的,且非相府公子莫属。”
手虚拢着,指尖一下一下叩在桌上,看似漫不经心,但宇谦知道,这是她深思熟虑时的习惯动作。
“只是,”她顿了顿,“也不能这么轻易就给立了。”
叩桌声深一下浅一下,敲在宇谦心上,像是禅寺里的木鱼,但又不像,木鱼为静心,她敲的是他的躁心。
他不想她身边有别人。
但奈何,她为帝王,立后纳君,情理之中,身不由己。
果然,叩桌声止,她翕唇:“立后之事再拖个十天半个月,研墨,朕要下旨纳君。”
眼皮一颤,不露痕迹,“是。”
道承元年正月十九,女帝册封诚国公嫡长孙孟靖真为靖贵君,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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