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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会让催眠治疗变得更加复杂。
真实的患者和治疗师处于现实。潜意识的那层,受催眠的患者被系着一根无形的线,和外层的治疗师连接,当他方向混乱时,治疗师可以通过拉线微微牵引。
无意识的那层,就好比是过长的距离,线已经够不到了,治疗师能够干预的近乎为零,得靠患者自己。
更大的风险,更大的难度。
患者选择信任他,接受治疗,所以胡熠没有放弃。
他花了很长时间,通过心理会谈的资料,分析病人的空白记忆和疑似创伤的经历。
经过胡熠的帮助,它们被整理划分,在病人潜意识世界中形成了不同形态的“屋子”。
可惜,这么做又有新的问题。
患者在潜意识世界的形态,是一只兔子。那只兔子拒绝靠近有创伤经历的屋子,他认为所有的屋子是“上锁”的。
胡熠试着构建出一个向导,为兔子带路。可兔子对于他虚拟的向导,无法产生信任。这种不信任的排斥反应,数次中断了催眠,更别提带他去更深一层的屋子。
治疗进行到这儿,毫无推进的希望。
他眼见着患者的病症日益加重。
奇迹出现在第23次催眠治疗,胡熠惊奇地发现,病人自己构建了一个新向导。
新向导不受控制,不会回应他的指令,病人的意识被新向导指引。胡熠立即意识到,这是有极高危险性的,于是他中止催眠,用强光唤醒了患者。
醒来的患者回忆催眠的体验,他的感受是“放松愉悦”。
催眠停留于潜意识层面,他虽无法描述自己的意识在那个世界的所见,但这次催眠得到的评价前所未有的好。
有正面反馈,治疗便有进行的必要。
胡熠抱着侥幸心态进行下一次催眠,万万没有想到出了大事。
病人的意识被新向导带着进了屋子,他不再回应治疗师的指令,这边胡熠是有预料到的。却不曾想,他的不回应,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
意识游走于无意识层面,身体靠着吊瓶维系营养……按通俗的话讲,他成了活死人,脑子在活动,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那一周,胡熠承受着莫大的精神压力。
他从业生涯没有遇过类似的病例,会导致多可怕的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昏迷的患者随时可能,因脑死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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