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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他参与了这个世界。
——舒香浓。
他只参与了她。
从少年时无知又疯狂的在乎、喜欢,到后来一天又一天地明白,她的“爱”全是出于同情,用友谊披了一层爱情的假象。
作为好朋友。
她确实仁至义尽。
想到这,他所有被冷落,对她任性狠心的怨恨,都变得像得寸进尺,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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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香浓打量卧室,手指划过整理得没一丝褶皱的床单,拉开被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
沈矜迟的体味带了一点薰衣草混合奶味的气息,被子上也有。她一坐下,就有种浓重的熟悉感。有一瞬间像回到了老房子,他曾经的卧室。
窗户四四方方不大,书桌上累着一摞摞书,窗台还有她用墨水瓶种的水仙花。知了一到夏天总很吵。
大二结束后休学北漂,一年后突然大火她就开始疯狂接工作,急于抓住流量和工作机会赚钱证明自己给所有抨击她异想天开的人看。没时间停下来,没时间回学校读书,所以毕业证没拿到。
为此,作为人民教师的父母虽然因为她能挣钱了不再有太多理由多说,却也是始终与她不太联系。关系不好。大概彼此心里都哽着一口气咽不下吧。
想想上次是什么时候回的家?
什么时候和父母和颜悦色地聊天?
舒香浓都记不得了。
家的感觉已经很遥远。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父母之外的地方,感受到家的归属和熟悉。
听见门口有声音,舒香浓回神,瞧是沈矜迟进来,嘴角一秒荡漾开笑意。不正经道:“我们是直接躺下聊天呢,还是先做点热身运动,活跃下气氛?”
然后清晰地看见他瞳孔地震,她眼神的演技满分的纯洁。“你在乱想什么?我是说做俯卧撑。”
沈矜迟眼睛从她身上移开。
舒香浓:“就是你在我上面那种。”
沈矜迟拿枕头的动作一顿,加快拿起,转身。“我睡沙发。”
舒香浓急忙下忙拽住他袖子:“喂!”
“逗你下嘛。”舒香浓往床边挪了挪,留给他位置,讨好地微笑,“你老板着脸,我也别扭。”
她热情地拍拍床,“我们就说说话!聊聊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躲我,聊聊我错在哪、错了多少、怎么改好不好?嗯?嗯?嗯?”
她好听的话说得顺溜,哄人的本事愈发精进,眼睛明亮含笑勾人。
沈矜迟避开她的眼神。“改天吧,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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