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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我换衣服。”
他笑了笑,“那我先去准备早餐。”
等秦砚阖门离开,司浅下床走至落地镜前,映出纤细的身影——修身吊带勾勒出上身轮廓,腰线流畅,马甲线若隐若现,睡裤则是极短,堪堪遮住半个大腿。
她平时当然不这么穿,司老爷子把她气得不轻,收拾行李的时候忘记拿睡裙,反正就她一人住酒店,索性把打底衣物当睡衣。
根本没料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出。
思及刚才秦砚附在她耳畔所说的话语,脸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热度又腾地烧上来。泄恨般的攥拳打在身侧的墙上,羞愤到极致让她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至理名言抛之脑后。
——什么叫“你穿或不穿,于我看来都一样”?
配上他嘴角的笑,真是活脱脱一痞子。
秦砚吃完饭后一直在看报纸,社会版面。
司浅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兴致缺缺的抽过本杂志看,发现杂志主笔以极深刻的笔调揭露秦煜的家族身世,全然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一句话概括为“某房地产商私生子,不得家族宠爱,单枪匹马挑战娱乐圈”。
秦砚淡淡睇过来视线,从她手中抽走杂志,扔到置物架上,“别看这么没营养的东西。”
“你这护短护的,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恋哥了。”
他阖上报纸,手指曲起轻敲着桌面,语气些许探究,“……吃醋?”
司浅抱拳,称得上江湖道义的作揖,“兄弟情深,吾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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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好的毕业旅行因为要帮于欢带学生,华丽丽的泡汤。乔西倩在怡心苑正门等她,手里提着训练服,无聊的摆弄手机。
看见她出来,扬手抱怨道:“你真慢啊。”
司浅脚步轻快,斜挎着包,承下她的埋怨,“下次我快点。”
说完,两人笑出声,西倩挽着司浅的臂弯,“真怀念高一的时候刚进舞团的时候啊。”
司浅停下脚步,轻轻叹口气,“嗯,我也是。”
在后来的后来,有人采访青年舞者司浅,“在舞蹈生涯中,最令你难以忘怀的是什么?”
她伸手将落至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露出平静的侧脸,脑海中隐隐浮现出十七岁的冬夜,至交好友站在路灯旁,臂弯里挂着用来装舞蹈服的袋子,凛冽的风将她的手指冻得通红,而她却仍旧等在原地,看见自己出来,扬起手,埋怨道:“你真慢啊。”
是那群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于欢请了婚假,仍记挂着新高三学生的课程会落下,小学弟王芃顺口一提,“不如让司浅学姐和西倩学姐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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