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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折磨,他亦是不满司董作风许久,于是忍不住承认:“……算是流放。”

  司浅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打趣,“那这几天辛苦小白哥了。”

  “应该的。”

  小白微微笑了下,这就是司浅比司毓讨喜的地方,心尖上时刻篆着“分寸”二字,点到为止,不使对方生厌。

  昨夜下过雨,柏油路上残留着湿漉漉的水汽,被初升的阳光一晒,正以袅袅姿态升腾。

  与清晨的薄雾混杂起,辨不清晰。

  沈知周认床,昨天晚上辗转难眠,此刻眼睑下方布着青色,些许颓然。

  也是,好好的假期,让别人以“照顾”的名义,强行留在不熟悉的地方居住,能睡好才是怪事。

  司浅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窝进沙发,侧目轻声道:“到照清寺需要一个多小时,你先睡会。”

  他依言,阖上眼帘小憩。

  车厢内安静无比。

  照清寺始建于明朝万历年代,与唐宋年代的寺院有些许差别,筒瓦红墙,屋脊六兽,基本采取传统院落形式布局。

  小白把他们放下车就匆匆离开,司老爷子吩咐的分公司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沈知周是被司浅叫醒的,紧蹙的眉透漏出几分起床气,视野清明后躬身下车。

  阳光大好,登上几级入山台阶,入眼是绵延数里的葱绿。

  祈树下围坐不少来还愿的信徒,虔诚的捧着手中的信物,低眉敛神,佛舍里的大和尚双手合掌轻念禅语。

  然而,却有人独立于这世外。少年白衣黑裤,脊背挺直的站在人群外围,以青葱草绿为背景,一改清冷矜贵的气质,唇畔噙着的笑意略染几分温和。

  司浅冲他招手,扬声道:“阿砚。”

  沈知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平静无波的眸底波澜乍起。

  秦砚在司浅身侧站定,微微笑了下,“你好,我是秦砚。”

  沈知周表情微变,终于见到了——那个所谓的南城秦家的少爷。

  之前在S大校园见到他,司浅炫耀似的握着他的手,他只顾司浅早恋会影响考试,唯独没有仔细观察她身侧的人。

  直到,司浅平静的问他,如果他是秦砚,你觉得爷爷还会阻止我们在一起吗?

  如她所说,生于这种家庭,自小便能看透一些事情。上流社会讲究的门当户对,简而言之就是借另一股权势稳固自己在某领域的地位,而这种事情,司家爷爷最喜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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