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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盒。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缓缓启唇,神情稍显局促。

  应该是第一次安慰人。

  “我看了你的舞蹈。”他静静道,表情极认真,“摔倒没有关系,被嘲笑也没有关系。”

  “你跳的,比其他人都要好。”

  他的笑容得体温和,瞳孔清亮,把糖盒放至她身旁的几案上,眸底深处是女孩格外委屈的脸。

  她眸中一片水光,被安慰反而哭得更厉害。

  男生不知所措。

  拿出随身带的mp3,把耳机递给她,“听首歌吧,听首歌心情就会好。”

  耳机中流淌出的曲子,她虽听不懂一字一句,但汇成的旋律却是治愈无比。

  十二岁的姑娘,脸皮薄的要命,又有个要强的母亲,从舞台上跌倒这种小事就被人无限放大成记忆中的污点。

  不停地自我否定,又自我肯定。

  终归平静于他的那句——

  “你跳的,比其他人都要好。”

  *

  身后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司浅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秦砚微微俯身,额角渗出些许的汗,但嘴角的笑意不减,他手里拿着柠黄色的玻璃盒子。

  口气万分庆幸。

  “幸好,老板没有关店门。”

  不同于她背包里,陈旧,无光,表面已磨损不平的盒子。

  她与他遥遥对视,看到他眉宇间的千山万水,山峰顶处的风雪乍停,融成道道细流缓缓流淌过他的眸底。

  他的笑容温和得体,眸光清亮。

  这一幕很熟悉。仿佛是穿越光年再次重演。

  他的清冷,那个市一中乃至南城大院里都说的不近人情冷漠的少年,把细水长流的温柔都给了她。

  司浅鼻尖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那晚我和外公看完比赛,回去的路上我看到本应该漂亮、高傲的接受众人赞美的姑娘缩在椅子里。外公说,你的母亲是著名的舞蹈艺术家,这次比赛的大半人是被你的名头吸引而来,但你却发挥失常。”他耷了耷眼帘,凝眸间光华尽显。

  所以,司浅。

  一见钟情的是我,不是你。

  一直允许你蓄意靠近的是我,不是你。

  他深知自己的性子,不喜欢的人,怎么会让她一再招惹。同样,他也恨透了自己的性子,万事深藏心底不表露于形。

  是什么时候,让他想面对自己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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