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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时倒是不惜字如金了。
别的不说,至少总指的功夫远远在他们之上,无人不服,周围数百士兵闻言都只低垂了头。不愧是方将军带出来的徒弟,冷冰冰的气度简直和将军一模一样。
陈寻雁目的已达,也不再赘言,只道:“什么时候能拆掉望山、用十二分紧的钩心还能命中目标,弩|箭便算合格了。”
士兵们苦不堪言,这练到猴年马月也得不到总指一句满意吧。但不敢露出丝毫,生怕被总指瞧见。
陈寻雁在他们训练时,偶尔会出手调整一二身法或姿势。她目光毒辣,往往一下子便能看出这些士兵的不足之处。他们虽然也是百里挑一的天之骄子,却缺乏实战的经验。
常常有人羡慕被亲自指点的士兵,能得冷艳的总指出手,那是多大的艳福啊,晚上睡觉时偷偷问几句,被指点之人却往往只是苦笑。
总指的确动人,但若是被总指捏捏骨头拍拍肩膀,那就是伤筋动骨啊!全然没有想象中的飘飘然,只有畏惧。
然而卫凌偏偏不信邪,他还念着自己许下的诺言,故意在陈寻雁走近时动作做的大了些,希望引起她的注意。
但不是想象中的总指亲自上来,却是被陈郁拉着后领从队伍中拖了出来,原来总指已经在马上向陈郁示意。
卫凌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拎到练武场中心,由陈郁亲自打了十军棍。陈郁现在担任第一总旗的旗长,对着一帮毛头小子,他倒不再像往常一般冷淡,多了些前辈的关照。
手里拿了沉甸甸的军棍,陈郁心中叹了一口气,干什么不好,非要在小姐心情不爽利的时候冲上来找不痛快。陈寻雁看着卫凌在地上被打得生疼却咬着牙不声不响的样子,顿生烦躁,低低地骂了句“白痴”,她讨厌看人这幅自作聪明的样子。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飞策军除了站岗轮值的士兵,其余将士都得一天歇息,但第一总旗是例外。
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却临时通知被拉到了城外,第一总旗的五十人都有些嘀嘀咕咕,互相发着牢骚。在冷风中吹了一会儿,才从城中传来得得的马蹄声,卫凌眼尖,一下子就瞧出了那是总指大人,立即挥着手跳起来,大喊一声:“大人!”却只换来陈寻雁一记眼刀子。
陈寻雁勒马停下,也不赘言,直接单刀直入:“即刻出城,注意隐藏行踪。”
小队也不敢多问,立刻就动身,跟在陈寻雁马后朝着北方而去。越走就离城池越远,渐渐地,竟已慢慢接近大齐与鞑靼边界缓冲地带。
小队里的士兵有些不明所以,悄悄往身边人问道:“大过年的,总指大人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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