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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自己锁在了流云馆主院中。她双手撑在地上,掌心嵌进一块碎瓷片也毫无知觉,陈寻雁漠然地看着鲜血从掌下沁出,把深色地毯染出一片暗红。

  心性上的一点缺陷,竟要以这等代价弥补吗?

  她抬手摸了摸额角,那里有一处颜色淡淡的伤疤,旁人若不仔细看定然瞧不出。这是她上次在德化从马上掉下来摔出的,当时路先生安慰她道许是过不惯东南暑热,中暑了。陈寻雁心知肚明自己没有这般娇弱,只当是病根犯了。

  谁知这竟会要了自己的命。

  她麻木了许久,才听见院子外有些声响,似乎是哥哥着人来请她用晚饭了。

  陈寻雁踩着一地碎片起身,身子里似乎有些鲜活的东西也随着满地狼藉破裂了。她不能辜负了哥哥,她不能自私到因为爱情便抛下家人们。既然师傅在京城被绊住了不得脱身,那便让她去北漠吧。

  院外的侍女们焦急地等待着,她们不敢再自作主张向大公子通报,惹了小姐不高兴。但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一下午了,眼看着日头都落下了,小姐却还不肯出来。

  正思索着如何回复大公子这边的下人,主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陈寻雁站在门内,平静道:“替我梳妆。”她出了太多汗,面上太过苍白,不打扮一二难以掩饰过去。

  采叶和捡枝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将她扶到梳妆台前坐好。见小姐不再追问路大人送的耳坠子,两人皆是暗中松了一口气。看见她手上的伤口也不敢多问,只轻手轻脚地替她处理了。

  陈寻雁陪着师傅和哥哥用了一顿饭,其间,她拼命地抑制住干呕的冲动,机械地往口中送着饭菜。哥哥伤好得快,最近已经能活动活动了,只是伤筋动骨的,近来都不能随意走动。

  放下手中的茶盏,陈寻雁开口道:“哥哥,我想回鼓叶。”声音里的那一份沙哑被她掩过。

  陈霁与方无应俱是一愣,“雁雁怎的这般打算?”

  陈寻雁指尖磨着袖口的竹绿云纹,道:“李彧不会把我们的计划透露给旁人,他定是打算收入自己囊中的,但他一口吃不下,一时也抓不住机会,庄子上暂时无事。”她太累了,她想离开。

  她说得头头是道,陈霁却还是放心不下,陈寻雁要回鼓叶城的要求提得太突然。

  陈霁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眼中含着担忧道:“雁雁这是怎的了?”

  “我想爹爹娘亲了。”陈寻雁带了哭腔,两行清泪流下。她好怀念小时候,爹爹会把她背到肩上“骑马”,娘亲会用凤仙花给她染手指甲。那里所有的人都喜欢她,所有人都心疼她。她不用守任何规矩,仿佛只要跟在两个哥哥身后就可以做一辈子小孩子。

  京城是个让她眼花缭乱的水晶球,她只在与路先生相处之间寻到一点乐趣。若是她不得再见先生,京城还有什么值得留念?

  陈霁心疼地把她搂到怀中,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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