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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又戈闻言终于起了一丝反应,面目扭曲道:“东家可曾有一点真心待我?不过是处处提防我!”
处处提防?从利润分红到商队内的地位,她自问从未亏欠过郑又戈。原来她当真是养出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
陈寻雁刀鞘点在郑又戈左肩上,手上用力,把他往地下按,居高临下道:“山海楼闹事那一次,不是我,你以为你能安全回你的宅子?”
“走粮运时路过你那继母的后家,你以为只是一场火?知不知道我手下折了几个人!”
陈寻雁甩手给了他一嘴巴子,竖子!打得郑又戈嘴角流出些鲜血来。脚下继续用力,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是郑又戈的肩胛骨。
郑又戈被刺了一下,咬着牙就要扑起来,“小姐明明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救我父亲,为何还见死不救!”他乍将心中想法通通嘶吼出来,额上青筋暴起,赤目欲裂。
父亲在昭狱中受尽折磨之时,她却还在和侍卫说笑。她明明可以不会飞吹灰之力就放父亲一条生路,她明明可以……
他以为自己有钱了便可得到父亲宠爱,以为自己有钱了便可救下父亲,原来根本不是这回事!他再有钱财又有何用,连那些狗官的门都进不去!他商人的身份在那些高官眼里连猪狗都不如!
凭什么她生来是镇国将军府的二小姐就可以掌握别人生死?凭什么他生在小官之家就要眼睁睁看着父亲惨死狱中?
陈寻雁本在用手帕子细细地擦着打了郑又戈的那只手,闻言挑了挑眉,原来是这件事。继而恶劣地笑道:“知道你爹为什么被下昭狱吗?”
手中晃着皮鞭,陈寻雁一件一件地数给他听,“收受贿赂,强占土地,强抢民女。”念到最后一句,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郑公子,你爹若是还活着,说不定努努力还能再给你添些个弟弟妹妹。”
郑永佩死了倒算是为民除害,她出手让他在昭狱少受些皮肉之苦已是看在郑又戈的情面上,让她从狱中费力气捞出这等恶人,绝无可能。郑又戈被虐待了这么多年还念着他那薄情寡义的爹,真是没脑子。
不许侮辱我父亲!郑又戈红了眼在地上挣扎着。
陈寻雁又抬手抽了郑又戈几鞭子,他疼得在地上翻滚却始终咬着牙不肯叫出来。刀鞘压在他脚踝处,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先用郑又戈的腿赔偿哥哥,然后再是太子的腿。
地上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郑又戈只用一双眼睛愤恨地盯着她,她蓦地想到哥哥在狱中是否也曾这般被人折辱?顿时没了捉弄的心思,笑容凝固在嘴角。手中握了剑柄,眼中染上嗜血,杀心渐浓。“郑公子,你可知道陈家是怎么处理叛徒的?”
剑尖直指喉咙,陈寻雁心想若是杀了李彧能像杀了郑又戈一般容易该多好。眯了眯眼,正准备结果了这叛徒时,门外传来一略显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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