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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让自个儿妹妹去忍的道理。”陈霁说着,低首替她擦了擦指尖一点尘土。

  “哥哥,我们的目的是——”陈寻雁以口型说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才看的懂的四个字。握住陈霁的手,“哥哥,这件事并没有谁亏欠谁,我们都是尽了全力做自己能做的。”

  梦里鞑靼人屠杀大齐百姓的场景突然浮现,陈寻雁心中升起一丝凉意,她隐约猜到哥哥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她不愿哥哥有一丝愧疚。

  宫宴上,陈寻雁一如往常一般独自捡了个僻静的位置。皇后娘娘喜静信佛,生辰宴也办得简单,宴上都是些眼熟的人,连容瑜这从不赴宴的人都来了。

  皇后容氏是容瑜的亲姑母,早年两人还未出现这许多龃龉时,她曾随着容瑜见过皇后几次。

  皇后端庄高贵又慈眉善目,许是多年吃斋念佛,对着跳脱的陈寻雁也是颇多关爱,赏了她不少好东西。只是这几年皇后身子越发不好,更是深居简出。

  陈寻雁知道今天的宴会不会轻松,她连着坏了太子两件大事,太子点了名要她来,怕是要跟她算账。

  她指尖弹了弹杯沿,叹了口气,没有先生在的宴会,好危险。

  去了一趟东南,她仿佛真的开窍一般,得了空便给先生写信。什么荷包香囊手帕,也不管自个儿

  做得好不好,上不上得了台面,一股脑地送去德化。

  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寻雁时常提着笔给路惊鸿写信。不必斟酌遣词用句,她随心所欲地写到哪儿算哪儿,絮絮叨叨地讲她的生意,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对着信纸写了一通,她再多的疲惫、委屈、压力都消散了。

  次次都写满四五页,信封装得鼓鼓囊囊,她头一次发现没有先生的京城,太过无趣。

  陈寻雁起身准备去净房洗手时,在偏殿后被一身大红金绣四爪龙袍的太子拦住了。

  那晚见识过太子的身手后,此刻她一点也不意外。仿佛神出鬼没才配得上他的身法。

  他手中端着杯酒,“孤想见二姑娘一面,也是难上加难呢。”

  陈寻雁只微微靠着大殿前的柱子,负手身后,面无表情。

  太子笑得桃花眼里溢满了温柔,“雁雁肩上的伤可好了?那日是孤冲动了,不该出手伤你。”

  说这话时,李彧喉结往下滑动一分。

  那晚陈寻雁的锁骨在黑夜里也白得让人怜惜,幼嫩的脖颈不堪盈盈一握,他出手狠了些,想是留

  了些淤青。此刻他的狂躁在叫嚣着,多想撕开她的衣领,欣赏一二自己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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