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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回鼓叶城,她知道爹爹已经不再年轻了,娘亲每次在她回京城前都会偷偷抹眼泪,无应哥哥也分明舍不得她和哥哥。
她应该冷静,她应该等路爷爷去处理此事,而不是自己冒冒失失地出头。
除了沈姐姐,她在京城几乎没有说得上话的朋友。她从前以为自己毫不在意此事,可她晚上睡不着时,为什么会去人多的地方闲逛呢?
“先生,我听说,人的需求如果一直得不到满足,她就会以为自己没有有这种需求,对吗?”她的心口突然抽痛一下,她想起四岁时师傅玄元真人第一次见着她,便说她天生不足,要爹爹娘亲舍了她,随真人而去。
爹爹娘亲自然不肯,真人只说爱才,便在陈家留了下来,教她剑术心法,以求弥补娘胎中带下来的病根。
平安长到十六岁,若不是近日频发的心口疼,她差点忘了自己的十几年都是偷来的。
路惊鸿看着烟粉帐子,无端端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虽然她已经面目模糊。母亲以前也很宠爱他,照顾他,可她最后到底是抛下他,成全了与父亲的伉俪情深。他不也一直告诉自己,他并不渴求母爱吗?
路惊鸿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住了她冰凉的手,“雁雁,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可是那是我的错吗?”
路惊鸿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向来是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可是他不能把这方法套到雁雁身上。
“先生,到底要怎样才能快乐呀?”陈寻雁声音中略带了哭腔。
路惊鸿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雁雁,所爱之人的快乐,便是我的快乐。”
陈寻雁感受着他温热的皮肤下沉稳的心跳,“路先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但是我是自私的人。”
她被路惊鸿搂到怀中,“雁雁的铺子、矿场难道是只为自己、只为自家吗?”
“原来路先生都知道了。”陈寻雁头埋在他胸口,有些闷闷地说。
他怎么会不知道。大公子不问政务,京郊开矿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当然得有人替他在朝堂遮挡一二。
路惊鸿胸前衣襟湿了一块,当他替陈寻雁拉高被子时,才发现小姑娘已经窝在他怀中睡着了。
翌日清晨,路惊鸿在陈家大厅前受了圣旨,被贬泉州德化驿丞,即日出发,不得拖延。
陈寻雁从未踏足过东南地界,那对她来说是一个化外之地。听着那宫中太监面无表情地念圣旨,心中像冰屑爆裂一般,阴阴地裂出一道碎痕。
路惊鸿心中一片镇静,被贬,于他而言是皇上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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