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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寻雁心中赞叹郑又戈眼光深远,站起来对着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捡枝道:“给郑公子看茶,前日我新得的明前龙井。”
继而笑道:“郑公子处处都说得很对,可是最后一点——大运河不会淤塞。”
郑又戈只当陈寻雁小姑娘不懂河运,面上不显,只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因为治理黄河的人,是路惊鸿。”
明前龙井入喉,清甜甘冽。回头一看捡枝调皮点起来的一炷香,尚未燃完。
郑又戈是从家里偷溜出来的,不可在外滞留太久。临走时,陈寻雁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郑公子瞧着,我这明渊阁如何?”
明渊阁地处繁华的东华门大街,东西不仅名贵,而且精巧,很是花了她一番心思。不也入了太孙和世子的眼吗?
郑又戈回头望望明渊阁,只说了四个字:“难成气候。”
话说得轻松,可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不容易。陈寻雁无可奈何地笑笑,送郑又戈出门。
看着郑又戈远去的瘦弱身影,陈寻雁皱着眉,吩咐身边的吴掌柜道:“替郑公子安置一处宅子,也方便走动些。”
郑又戈在陈寻雁的支持下,于京城大显身手时,路惊鸿已陪同靖王李翊上路了。
在河南孟津以上,黄河束于群山之中,山高河深,哺育宁夏两岸,是一条温驯的河流。可一出龙门,至荣阳县境以东,则如黑龙出海,多漫多决,决口集中于开封至徐州河段,华北百姓苦黄河久矣。
靖王任河道总督,路惊鸿任其副手。到了清河任上,当地官员诚惶诚恐地把一行人迎进河道总督衙门,却只一味开席设宴,闭口不谈河务。
靖王是受惯了底下人恭维的,未觉不妥。路惊鸿念着路上黄河泛滥留下的一地狼藉,不禁皱眉。
一个侍女莲步轻移,到他身边来,倒酒时低下身,胸前一片白花花。
路惊鸿厌恶地别过眼,这些地方官的手段,一致的拙劣惊人。
靖王也觉得这宴会无甚意思,心中记挂着河务,向一群人问了几句。
底下人无一不打太极推了回来。不是诉苦黄河泛滥多灾,治理任务繁重,就是痛批沿岸百姓多趁乱而起。
靖王不是傻子,在心中冷哼,既然治河繁忙,怎么一个个还吃得肥头大耳。没把官员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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