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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温书又猛地咳嗽了几声,他狂灌几口茶水去压,喉咙间却总是干涩难受。
沈则抬眼看过来,沉声道:“你连日奔波辛苦了,先去歇着,我改日再找你喝酒。”
“好。”管温书起身,揉了揉胸口:“我这两日是着急上火,这下把宇文休带回来了江陵,便好了。”
虽然外头还是乌漆嘛黑,沈则已是睡意全无,他将披着的外裳穿好,对杨平道:“跟我去看看宇文休。”
沈则上回见宇文休是七年前,彼时他还只是司空乾身边的一个小副将,而此刻,那时的敌依旧是敌,那时的友却也成了敌。
宇文休被关在相邻院中的柴房内,看得出管温书很谨慎,派重兵把手,个个都是精锐。
沈则扬了扬下巴,“开门。我要见他。”
铁链沉重,在夜色中发出的声响无端端他地泄露了心虚。
咯吱一声木门推开,宇文休对门而坐,似已料到有故人前来。
屋内只点了一盏小灯,沈则接过杨平手中的灯笼,挑至宇文休身前,他衣冠周正,面上无伤,身上没有丝毫挣扎过的痕迹,正如管温书说的,宇文休能退,但他选择自投罗网。
“看够了么?”宇文休抬起双手,姿态闲闲:“你看看给我的这副镣铐,宁远将军的手下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我了。”
沈则凝眸看他,唇角勾起一瞬,“不战而降,宇文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宇文休哼笑一声,将双手重又砸向桌面,“襄阳城破,我战与不战,都已是死局,刻苦再战。”
“哦?”沈则缓缓一笑,在他对面坐下,“如此说来你是诚心叛降?”
虽是成王败寇,宇文休的气势却是半点不减,狂道:“我是真的敢降,但不知将军你敢不敢信啊?”
沈则仔细观察着宇文休的申请变化,此时此景,他的确太过放松,不像是演出来的。
见沈则不语,宇文休朗笑出声,更是咄咄逼人,“你还真是被司空乾吓破胆了,连他败了你都不敢信?”
听他提起司空乾,沈则面色一变,转而问道:“师兄好吗?”
宇文休眼角张狂的笑意未散,讽刺道:“你肯尊他一声师兄,他却未必肯认你这个师弟。你不会还当真期望司空乾能顾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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