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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彬彬有礼的,对待侄子也不例外。
他笑了笑,说道:“都很好,谢谢。”
温耀咳一声,加快语速道:“童童和您一起拍戏,她是荣姨的女儿,我以前跟您提过几次,估计您也不记得了,不过缺德媒体都不能信,那些通稿都是黑她的,您替我照看她点。”
温崇岭道:“我对她没有偏见,你放心。”
他倚靠在沙发上,微笑:“小女朋友?”
温耀被问得不好意思了:“她没把我当男的看。”
温崇岭并没有多说,叮嘱了侄子一些事,就挂了电话。
不远处,童心穿着素色旗袍,绸缎勾勒出青春美好的线条,脖颈白腻修长,长发绾成髻,用珍珠簪固定住,耳坠圆润的影子,在昏黄的光晕下投落在颈项。
图明博给她讲戏:“郁挽知道程既远对自己不是没有兴趣,相反,像他这样人到中年,克制压抑欲望十多年的男人,一旦打开那扇门是很要命的,他只是太冷静,也太清醒。”
男人很冷静,打开窗户,寂静的深夜里抽起香烟。
只听见女生慢慢下楼的声音。
图明博这一镜用长镜头,从他们在楼梯口对上视线,撇开,擦身而过。
西服和旗袍相遇交错,对比隐晦却鲜明。
这一镜结束得很快,图明博没说不好,就是过了。
有人告诉程既远:“那个女孩子中意你。她中意你很久。”
男人看着女孩家的车渐渐远去,起初并不相信。
他的生活很平淡,缺乏乐趣与共鸣。
漂亮的小姑娘见惯了花花世界,年轻而富有好奇心。
她什么都不缺,即便短暂留恋过,却怎么会对他这样的男人感兴趣。
而在她几次三番跨半座城市与他纠缠后,他们开始约会。
原著中男主程既远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她以为我对于一切新鲜的知识,崇高的灵魂感兴趣,其实我只是想和她上床,我远没有她想的那么高尚。”
郁挽去了他家,她坐在程教授的沙发上,赤着雪白的脚,五根脚趾上都涂了鲜红的指甲油,像是一只家养的布偶猫,乖巧却又包藏祸心。
图明博很满意童心的扮相,在他看来,童心除了演技太生嫩,从头到尾都是活脱脱的郁挽。
她翻看着他的手记,歪头道:“您对斯多葛学派和伊壁鸠鲁学派的见解很客观,但我想知道您自己是怎么想的。”
郁挽歪头的时候,姿势非常放松惬意,年轻的脸庞丰盈而雪白。
程既远拿起泛黄的手记,严肃而微含笑意:“它们是截然相反,又殊途同归的生活态度,我会说,潜意识而言,斯多葛更像是懦弱的伊壁鸠鲁,但就深层意义而言,的确并不全然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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