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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妊娠斑和大眼袋,脸上是幸福却也有点无奈的笑容:“而且生孩子只是遭罪的第一步,养孩子可比生孩子还要难得多,我教了这么多年书,自以为多难管的学生都能管好,偏生拿这俩小不点儿没辙,成宿成宿地没法睡觉,可把我折腾得不轻。”
岑野抿了抿嘴,站起身,轻声说了句“我去洗手间”,而后推开门,将里面热闹却又似乎与他无关的话题,隔绝开来。
竹北正在听姚诗诗说话,闻言没多想,轻点点头,把视线从岑野瘦高的身影上收回,小声附和姚诗诗:“我也听我妈说过,小时候我和我哥作息不同步,一个好不容易哄睡另一个又醒,她几乎都没时间眯一会儿。”
“可不,闹觉时倒经常一起。”姚诗诗深有同感,“还必须得有人抱着才肯睡,我这一抱她们伤口还疼,真遭罪。”
竹北诧异:“伤口?”
姚诗诗点点头,手指轻轻抚了下肚皮上狰狞的伤口,然后笑着看向竹北:“你妈妈这里肯定也有一道伤疤,那是你们出生时在我们身上留下的印记,也算是你们送我们的第一份母亲节礼物。”
竹北茫然地回忆片刻,发现自己小时候和妈妈一起洗澡,从来不记得看到过她身上有醒目的疤痕,她蹙眉沉思,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姚诗诗没察觉,撑着床又换了个坐姿,笑着说:“同病房的孕妇还羡慕我们这生双胞胎的,说省得再遭罪要二胎,其实都是这山看着那山高,剖腹产可比顺产遭罪多了。竹北啊,你和你哥哥以后一定要好好爱你妈妈。”
竹北回过神来,连忙“嗯”了一声,把刚才百思不解的疑惑暂时压在心底。
回学校时,雪已经停了,路边不知是谁堆了一个雪人,在竹北他们走过时咧着胡萝卜的嘴冲他们笑。
竹北跑上前,拿出手机对着雪人拍了一张照,一双微微弯起的眼笑得狡黠:“我哥说家里没下这么大的雪,我要发给他让他看看,云赏雪。”
岑野垂眸,看少女打开微信,嘴角也不由跟着轻轻扬起,随即拿出手机,后退几步,将镜头对准被雪夜蒙着一层柔光的少女。
月色沿着积雪照亮回学校的路,竹北把照片发给竹越以后,没再管,迈着轻快的步伐跟上岑野,想到竹越拽天拽地的性格,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哥肯定会嫌那雪人长得丑,然后再加一句等家里下雪了,他一定堆一个最帅的雪人发朋友圈。”
“不过每次下雪他都这样说,每次都堆得不怎么样。”竹北说着,眼底的笑又深了几分,掏出手机给岑野看他们以前堆过的雪人,“呶,这个是去年拍的,就在我们小区里,其实刚堆出来时特丑,我爸修补了大半天才勉强成型,还有这条围巾,是我小时候我妈给我织的,没想到给雪人戴上刚刚合适......”
岑野目光顺着竹北纤长的手指落到手机屏幕,看她娴熟地找到一个名为“家”的相册,给他讲以前的趣事。
这是岑野第一次听竹北提到她的家庭,也是岑野第一次了解到学校以外的竹北——那些他未曾早点遇见竹北的时光,在入冬后第一场大雪的雪夜,透过这些珍藏的照片和零星片段,在他的脑海,清晰拼凑出少女鲜活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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