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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竹?”

  气血急嚣,破出更深烫的迷恋,他眸色暗稠,毫无迟疑地捧住了她这一只手,在她手心吮起水珠。

  源源的水意润着喉咙,蒸发了开,绷得焦疼蔓延,推加了少许门缝,在她身影出现前他先挤了进去,反手阖门。

  透过毛玻璃,女人的无奈挣扎,还有他不尽低柔的轻唤,每一声全是爱恋,“安安……安安。”像是仗着她无意识的纵容,人影憧憧,只隐约的听他不断唤着,“安安……”便剩下鹿安被吻出的呜咽泛起。

  直到云边初亮,床头的台灯没有熄过。

  他舌头缝了针,理应来说简单接个吻都会疼,要不是她及时阻止,这只竹的舌头可能要重新缝上一遍。

  鹿安疲惫极了,被子是厚的,他又是烫的,灼着她指尖都蜷起来,四下里尽是汗水淋漓的湿气,她作势要逃开不休的纠缠,首先是他的唇,“阿竹……”立刻他气息移上来,来到鼻尖碰碰,低“嗯”了一声应,水洗过的眸熠熠映着令她动心的笑。

  里面全是她。

  亮乎乎的。

  鹿安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喜欢阿竹。其实一开始,是因为阿竹的样貌,那时在大排档,他因镜框掩盖着,整个人充斥着沉郁与封闭,却因此透着她犹爱的干净,只是她三言两语,他就会耳红脸热。

  所以她抱着尝试的心态,没想到,在他身上观察出与母亲相近的症状。

  也是因为这种心理障碍,她经历过,所以对他有种共情上的怜悯,直到每一回对上他眼睛,那里有日渐深刻的执狂,安安静静,一片乌沉,却在盛有她影子的地方,透出了亮。

  四目相对,如果她站着不动,小竹子就会慢慢近来,尝试着想讨越发多的亲昵。

  他给了她独一的安全感,以及相对正比的禁锢。

  她大概,是甘之如饴。

  这一晚彻底揭过去,晨曦明朗。

  不等鹿安睡足两个小时,昨夜才联系过的导师就打了电话,邀请他们尝兰城地道的早饭,顺道接他们看诊。

  看诊的时间本就约在上午,是他们谈好的,鹿安顶着困倦,加上不喜欢让人等,几乎电话一挂立即推醒了竹子,小竹子伸着懒腰颤了颤,起的利索,她却是在床头默了默,脚一用力,没能站起来,这程度比经久没运动,突然跑上十几里要严重的多。

  江默回头,就见她细美的脚踝露在晨光下,而安安背对他,看起来却分外柔软。

  于是他穿好衣服走去,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亲,把她拦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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