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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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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说着,她一个字没听进去。

  阿竹的手是温热的,腻着汗像死死地胶黏住了她,粗糙的茧磨砺她指尖,一路过来他都有不停地试探,勾一勾,或是轻捏捏,端起她手背,放他唇边蹭。

  鹿安只觉得冷。

  好可怕……他真的好可怕。

  想起林书文说过,阿竹病得比母亲严重的多,她不信,比起母亲发病时会伤害别人,阿竹发病的时候,伤害的是他本身。

  可在上一刻,她看见了,他的舌头,差一点就让他自己咬断了。

  到了他缝针,鹿安坐在他能看见的地方,她出神的盯着地砖,耳边忽然杂乱,医生“喔喔”的唤起来,好在身板强壮,及时地放下了针按住了乱动的人,可病人是不喜欢被他碰触还是怎么个心理因素,挥开了他,这下医生只有向她求救:“家属,那位家属——!”

  鹿安没过去,静静地坐直。

  目光所及,触到他湛黑的眼睛,在她看过来的一霎那,他渐渐安静,专注又执拗。

  他没有刺,轮廓永远是软的,永远是深不见底的一口井,执念噬人,也能将她吞噬,骸骨无存。

  鹿安向傅老提的第二个条件,是让他派车,她要带江默去兰城一趟。

  出城的路上。

  以往,是她讲话,而他静默,这次在车子里,他揉着她的手心,像一只多动的小竹子跃跃地顺往她,倚到了她头发,慢慢把她圈抱,在她发凉的耳朵周围流连,气息一卷,暖又软的扫得她发痒,涌上一股股难言的骇意战栗。

  他薄唇微启,蹭起她耳骨来,又抿住它。

  他大概在疼。

  鹿安猜,他应该没觉得疼,因为阿竹含着她的名字,有点开心的,但没有发出音节。

  她开始不自在,反应机能出了故障,沉浸在断裂的伤口,还有汩汩殷红的血水包围,身体被麻痹着。

  江默便抱得她紧了紧,安安的气色变得很不好,他看不出她是担忧,还是旁的,于是悄然地一手抱着她,一手拿出口袋里的糖,抱着她将糖纸剥开,两颗脑袋挨得紧紧,他摊开掌心。

  鹿安没发怔一会,几分僵硬,接过了糖在他面前吃掉。

  到了兰城,半边天的霞云发紫,将近入夜,傅老不仅让人送了他们过来,并且顾及全面,安排了不错的住处。

  而他们没有先入住,原因是鹿安没有行李,江默则是不愿意单独留下他的包,所以两个人去找吃饭的地方,夜晚的街道热闹,餐厅铺子很多,江默看中的是一家粤菜馆子,餐厅门口前,他低头等着她做决定。

  鹿安率先进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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