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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安一语不发,弯腰捡起一张,又拾起一张,一目十行过遍材料上的内容,才徐徐如梦初醒,才能将外公的话串成清晰的意思。
后知后觉,穿庭入户的日光,晒着背部逐渐发僵。
以致脑中闪过短暂的空白,不太相信 。
“这个人……”阿竹的父亲。
“牵涉的那一条命案……”
鹿父加重了语气,接过她话茬:“就是小时。”不敢再多言,抚着老人激烈起伏的胸口,对她使使眼色。
这么多年,对于外公的心结,鹿安以前一知半解,但自从知道了阿竹父亲受了冤,对于老人平白的迁怒,便成了一种实在的,无法理解。
于是,话到了嘴边,不顾父亲的暗示想要辩解,老人那气息一顿,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截住了她:“打现在开始,你给我在这儿老老实实的待着,反省思过,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这个门!”绷着发颤的面皮,气也不顺,对着空气念叨:“你妈走的早,你爸又不是个会教的,这几天我也住在这。”
便起身,鹿父赶忙扶他。
他们一走,满地的狼藉,那是阿竹的父亲,生平事迹框在苍白的一张张纸上,空气中暖阳浮尘,漾着金沙,硌进了眼睛里,细微,但难以忍受。
她蹲下身,沉默地一一拾起来,扑扑灰尘,小心地抱起上楼。
身后跟着一串脚步。
一前一后,来到她的卧室,鹿安到桌前拉开屉子,清出文件袋,把里面的学习资料换成江连洲的材料和照片。
就是在背后,男人低沉的憋着火头,冷冷的提醒:“就算你保存了这些资料,他也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了,他敢再出现一次——”提到他,手腕隐隐作痛,涨了戾气勃发,她忽然转身,一双清凌凌的眸就这么对视上。
男人下颚收紧,屏了一拍呼吸,聚拢的眉峰因着这一怔微展。
她还在走近。
“其实——”过庭的阳光散漫,她皮肤很白,呈着半透明,簇着尾睫弯的无害:“我很早前就好奇,你这种性格的人,尤其是商人,需要逢场作戏的场合那么多,找一只解语花应该特别容易。”
“还是说,你真的这么蠢……”她微微歪头,呼吸触着他鼻端,拂得他意乱情迷:“蠢到——看不出我从小有多恨你?”
趁在他忍无可忍要伸手抓来,堪堪躲过了他的指尖,鹿安撩起长发,笑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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