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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水藤,将她拽在最深的暗流昏昧欲动。
他不由抿了抿。
虽说化险为夷,他的伤却是比她严重的多,也是问过了才知道,招待所里他们刻意留了人看守着他,所以他逃脱出来,不免会经历一番缠斗,落得满身淤血,其中最重的,还是遭受棍子闷打的后脑一处。
这一路疾走奔跑,着了夜风,他现在头疼发重,在她卷起他衣摆清理伤势的时候,整只竹克制不住巍巍地绷起,勾着她的手渐渐昏沉。
他还在发着热,眼见走向了越来越严重的程度,手上烫人,鹿安强行从他黏缠的小动作挣脱,给他拢好被子,想问问退烧药在哪,“阿竹,阿竹……?”
他没办法回应,说不出话来,冷水浸透的毛巾被他生是烫成温热。
重新取走拧干,泡入冷水,拧的半湿搭回他额头上,她开始去翻箱倒柜,声音尽量放轻,翻找着来到阿竹父母的房前。
隔着门犹豫不决,终于还是推开。
药没找着,倒是置着电视机的柜屉里,其中有一格专放小孩的衣物,整整齐齐一摞一摞,金色帛布包裹的物件亮在衣服旁。
一只小银环,边缘露出帛布,花纹熟悉。
她过目不忘,凭以前翻看和哥哥幼年的合照,亲眼见过她和哥哥一人戴有一只这样的手环。
确定屉子里的衣物不是哥哥的,鹿安拿起那银环,借着光想看的更仔细。
银环的内部冷光泠泠,比较清晰地刻有生平八字,应该不会有错,原来在外公寿日的那天,阿竹在她母亲房间,对着哥哥的照片有片刻的错愕,是因为——某种机缘巧合下,他是见过她亲生哥哥的?
这天发生的事情过满,鹿安不耐去想,只有等她回去将银环交给外公看,到那个地步,她再找阿竹问明白。
没找着药,倒是在灶房找着了料酒,看了看度数,回来床头,小竹子蔫垂的叶尖如装着雷达,若有所觉地朝她挪挪,只是眼皮太沉,够到她的手便拽住,骨节收紧泛白,克制不住,仿佛一直在找她。
架不住他的软,鹿安单手,用酒配合起穴位按摩,不知多久,多少他的烧退了些,她才放心地准备睡。
隔日一早。
窗外初露蟹壳青色,阒静宁谧。
拽着她的手动了一动,江默渴的醒过来,手腕微凉,正晾在两团被子间的狭缝,牵着她,使她的指尖同样在被子外受着凉。
他眼里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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