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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察地抿回少许唇面,再松开,弱弱的几个音节就是组不连贯,模糊又令人心软。
鹿安气不顺,直接溃败。
连思考的余力也失去了,手一落,轻轻地环抱他,他抵着她的肩,微微泄露的一角额肤透着粉,溺入她气息便难以拔足,是茶花的香,离得这样的近,这样熟悉。
在她浅浅分离,包裹着的渴求不满的开始黏乱,越扯越密,比伤口难忍。
不能动,所以疼热了眼眶。
小竹子低着脸,不是她想象的轻快,倒是愈见低落,拿不准他的想法,鹿安注意力暂放在那民警身上,将名片给他,道:“人我就带走了,再有事打我电话。”揉揉面前黑软的发顶,短发拂过指缝,细痒难忍:“走了,阿竹。”
她叫的也软,手心下的人如梦初醒地一动,似糯了糯,听话地抱起饭盒亦步亦趋。
出了诊所走到半路,鹿安顿步,转身静静看他:“你的伤是谁处理的?”她可是有看到,诊所里的小护士年轻的很,像他额头的伤,不论哪一步都需要近身,粘纱布时更会不可避免地碰到他。
她端的温静自持,不显异样。
明知道那正常不过,还是心头酸紧,像拧进点滴柠汁的难捱。
江默一怔,对她突然的变化不明所以,空落落的发慌,张了张口还沙哑着:“医生。”
原本该是护士,可他机能反应躲避别人靠近,勉勉强强换成了爷爷辈的医生。
目睹她的沉默,低潮迅速成倍淹没,互相挤着他夹在艰难挪动的缝隙,话音未落叫了一声:“安安……”心跳不知觉地急了,攥紧饭袋搓磨着,压抑的念头迸发,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洪流,来的又凶又乱,恍然记起事先想好的办法,忙从口袋翻糖出来,看了她一眼。
鹿安动了下眉。
她神色不明,叫他一边看一边更加惴惴,试探地剥开了糖纸,递到她面前。
他明白,他给她惹麻烦了。
糖仁粉红,小巧的正方沁着草莓香,配合男人瘦白满茧的手掌,鹿安绷不住,抑不了巍巍要弯起的笑,撩起垂散的耳发一绕俯下身去,咬住了糖,捞起他手指轻轻拽到车门前,让他坐好。
昨天晚餐后,这只竹便完全记住了她的喜好。
齿颊活泛着气泡酸甜,被他目光又包裹得细糯绵长,一个高兴,跟着牵过他的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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