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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些天，他自己也郁闷不已。混了两日，心里还觉得不痛快，思来想去都是周窈。

拉着付扬问，“她为什么不跟我在一块儿？”

付扬笑了笑，“哎，我跟你说吧，那姑娘我知道，特乖一孩子，上大学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呢，你要她电话的时候是不是特困难啊？人家根本就没想过攀哪条高枝儿，你要拿你们那一套去搞定她，实在不可能。”

付扬昨天在自家恩师那边看到周窈了，她上去交论文，恰好恩师叫了她的名字，付扬那时才知道这女孩儿是池也一见钟情的对象。

彼时她扎着高马尾，一身休闲，放下东西跟导师告了别就走了，付扬盯着她的背影好久，恩师也盯着他，笑眯眯地，“付扬，有意思？”

恩师叫张望，导演系的教授，是付扬的硕导，也是他小姨夫，特爱管闲事儿。

付扬挥了挥手，满不在乎，“不是我，是池也。”

“池也这混小子这回还挺有眼光的，周窈是个好孩子，我打算把她介绍给我儿子，你叫池也别跟我抢。”

嗬，口气真大。

池也听付扬说时，心里一股无名火蹿上来，拍着桌子叫道，“你叫你小姨夫别给他儿子算计了，我的就我的。”

斗争的火焰熊熊燃烧。当晚，他跑到周窈学校去，蹲在宿舍楼下的花坛边，喂了半天蚊子，才看见人翩翩然下来，楼门口还有个刚到的男生，俩人有说有笑地走开了。

池也心里那个不痛快啊，慢悠悠地跟着，跟到小礼堂，他们要排练话剧，他坐在底下看。周窈注意到这人时，正排练到一半，池也目光灼灼，她硬着头皮演完，急匆匆要走，却被人拦在楼梯口。

他个高肩宽，把人按在墙上，“我说了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你明白？”

他耐着性子解释，两人靠得很近，他闻见周窈身上淡淡的香味。

“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这你明白？”她牙尖嘴利，用他的话给他堵回去，池也气结，盯着她红艳艳的嘴唇，琢磨着想要亲下去。

他是真想亲，鼻尖碰鼻尖了都，听见周窈说，“你敢亲我，我就揍死你。”

池也心里一动，乐了，果真离她远了些，仍是调戏她，“你揍死我吧，亲一口也值了。”

他并没有真的动作，周窈放下心来，四目相对，他眼神还算诚恳，渐渐卸下心防。静默间，上一层楼梯踢踢踏踏的吵杂格外明显，周窈知道是有人来了，大力推开了他，池也一时不察，背顶了墙，回头一看，是刚刚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