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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都拍不成了，不然先拍陆三怀孕算了？原著是个悲剧，剧本里也没有这一出，付扬的讽刺很是到位，当天周窈就咬着牙看林琀把她房间里的零食全部搜刮了个干净，夜宵也停了，米面主食严格控制，周窈每天窝窝囊囊蜷在角落看剧组的各位捧着盒饭吃得香喷喷美滋滋。

十一月初时，郑静飞横店，带着大包小包，全是吃的，因为周窈在群里每天哭唧唧，郑静心想，哎，苦什么不能苦儿媳妇，她老公不争气，那婆婆我得争点气啊，天高皇帝远，儿媳妇又貌美如花，万一被人偷走？她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很是焦躁不安。

这种焦躁不安顺带传递给了在医院值班的傅一程。

他坐在椅子上写病历，微信疯狂弹出。

——儿子，我去横店看你老婆了。

——儿子，有啥要说的没？

——儿子，我等下要是看到你老婆跟别的帅哥勾勾搭搭我是跟你说呢还是不跟你说呢？

——儿子，我忘记告诉你爸我出门儿了，你爷俩凑合凑合行吧？

一连串消息，还附带照片儿，上飞机，坐飞机，落地。

傅一程瞄了一眼手机，没回，拨了周窈的电话，那端很快就通，她脆生生地道，“快说，我马上要吃午饭了！”

“妈去找你了，你知道么？”他的声音有点倦，懒懒的。

周窈听着他的声儿正想问他你休息了么，就听见这么个爆炸性消息，“什……什么？”

“我妈过去找你了，已经到地儿一会儿了，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儿了。”傅一程伸长腿，打了个呵欠，累啊，想休息啊，想找老婆啊。

周窈隔着电话听见他的气声，顿了顿才道，“你回过家没？该不会等我这边结束了家里都长草了吧？”

远远地有人在喊她吃饭，是她的助理，周窈摆了摆手，听见傅一程轻快地说，“不是要离了？你管家里长没长草？”

周窈翻了个白眼，这人越发得寸进尺，自她开工以来，两人一直保持电话联络，三两句结束或者三两句吵架，每次不愉快周窈都以“滚，我要离婚”结尾，今天到他口中却显得一切都是小打小闹似的，风淡云轻，周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不受人重视，气鼓鼓的。

她不说话，握着电话，一脸不爽，傅一程看不着，但也猜得到。

“什么时候能结束？”他低低地问。

周窈听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忽然心软，闷闷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过几天我去杭州开会。”他忽然说。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