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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维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小幅度地晃了晃。

“腿麻。”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湿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粘腻又恶心，脚已经被雨水浸得没有知觉了，周均言只想赶紧回到家。

最后他眉头蹙着俯下身，将顾颜抱出来以后，直接用脚把车门踹上。

怀里的人立刻搂住他的脖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周均言的语气有些严肃：

“这是最后一次。”

顾颜在他的怀里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后睡意阑珊起来。

她看到他脖颈处被她咬出的齿痕，静静地出声：

“你是因为愧疚才来找我的吗？”

顾颜没有等到周均言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

“总不会是因为担心我呢。其实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一直在纠缠你。我爷爷跟我说，人和动物的不同是人可以控制住自己，为什么我不行呢？你不该来找我的……”

顾颜的表述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想起自己跑进雨里的时候，一直期待周均言可以追出来。

可是除了一身的污水，她什么也没等到。

她委屈地想，周均言不来找她的话，她就要惩罚他，她要把他们约定的恋爱时间再加一个月，因为他对他的女朋友一点都不好。

可是她这样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还是缩短一个月好了，因为不管她努力多久，他都不会喜欢上她的。

周均言知道的话，会后悔来找她吗？

“知道了，下次不会找了。”周均言语气平淡地切断了她的思绪。

他抱着她走进电梯里，顾颜看着反光镜面上映出的一对人影，心里有些涩涩的。

“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我先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所以这一次我不怪你，但是不可以有下一次了，如果——”

周均言按的楼层到了。

顾颜也没有再说下去。

————

周均言找钥匙的时候将顾颜放下，她站在一旁捶了捶自己的腿。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周均言身后进了他的家，没有四处张望。

湿袜子脱掉以后，她换上了周均言给她找来的灰色棉质拖鞋。

这里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几乎所有东西都是黑白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