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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
更近了。
凑到不及一米处,贺秩看见一个人迎面趴在地上,周围的污水冲刷着她已经湿透了的白衬衫,垂腰的长发海藻一般缠绕在肩颈处,看不清脸。
他微微俯身,腾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人翻了个面。
待看清对方的脸时,贺秩不自觉紧了紧手中的伞柄。
只见宁汀脸上毫无血色,双眸禁闭,额头上还有没被雨水冲掉的血迹。浑身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
手机撒在一旁,屏幕还泛着阴森的白光,在泥地里震动着提示有人来电。
贺秩倒抽一口凉气,背心倏地浸出一层绵密的冷汗。
他试图单手将宁汀抱起来,奈何晕倒的人瘫软无力,没能抱动。
他只得将雨伞丢在一旁,紧挨着宁汀蹲下,支着腿半跪在地上,让宁汀靠坐在自己身上。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这才使力将泥人一样的宁汀抱起来,伸长手臂摸过被丢在一旁的雨伞,大踏步地往公路边走,于路灯下驻足,空出一只手叫出租车。
下雨天打车困难,足足等了五分钟才有车徐徐靠近。
出租车一路行驶,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密密麻麻布满车窗,凉风透过没关严的窗户吹进车内,呜呜的响,从篷隙处向外望去,昏黄的天底下,渐行渐远的街景,没有一丝活气。
宁汀的手机又响了,贺秩记起刚才的来电,迅速接了电话。
“我是贺秩,她出事了,我们在去市医院的路上……”
电话那头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路上车流量大,出租车一路走走停停,十几分钟后才在医院门口停下来。
一楼大厅的值班护士看见这两个仿佛从泥塘里爬出来的人,瞪圆了眼睛,微张着嘴巴,直到人走到跟前向她咨询急诊科的方位,才应激一般向左指了指。
何茜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宁汀做检查。
所幸只是头部有明显的伤口,其余部位并无大碍。
……
一切安排妥当后,何茜拜托贺秩在医院帮忙照看,自己回公寓给宁汀拿换洗衣物。
贺秩把自己家的钥匙递过去,让她给自己带一件外套。
……
贺秩打量着躺在床上的宁汀,看她面色苍白,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这个女人平日里嚣张跋扈、不近人情,此刻却有几分柔弱,引人不禁同情心泛滥。
怎么会突然遇上这种事情?
方才何茜给她整理随身物品时,发现手机和钱包都在,应当不是劫财。
人也“好端端”躺在那里,衣服虽然脏到不堪入目,却没有破损的痕迹,劫色也可以排除。
这样看来,兴许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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