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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侧身,把头埋在甘瑅胸口,失神地听他的心跳,“咱们不会分开,对不对?”
甘瑅把她环抱得更紧,“姐,咱们会永远在一起。”
甘棠想告诉甘瑅永远是只有小孩才会用的词,他们也根本不存在什么永远,但她这会儿居然不想打破这听起来很美的幻想。
当她把自己活成自缚的蚕,甘瑅就成了唯一抵御外界的茧,她在他身上汲取温暖,还有活着的实感。
这是种病态依恋,她自己却一无所知,因为甘瑅从未离开过,因为她从未想过甘瑅会离开。
他们开始睡在一起。
甘瑅每晚会洗很久的澡,从浴室出来的少年总是浑身冰冷得比尸体好不了多少。
甘棠抱住他感叹,“小瑅,你真的好冰啊,好像从冰库里才取出来的冰坨。”
每当这时,甘瑅就会把手心往她的脖颈一贴,冻得甘棠整个人一抖,他就把头伏在她身上,吃吃地笑,仿佛还是从前那个偶尔耍坏的小孩子。
甘棠躺在床上,皱着脸给他念叨着这回自己究竟耽误了多少天课,杭菀菀给她送来足足一书包的试卷有多可怕。还有她这次期末明明考破新纪录的好名次,却没赶上老师表扬。
她说这些时,甘瑅就安静听着,偶尔也会坏心眼地损上一两句。
甘棠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她睡着时还是习惯性地蜷成一小团,这会儿在甘瑅看来真的只能算一小团了。
他把腿一跨,就能把她纳入怀里,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头则埋入她的发丝间,明明用的是同样的洗发水,混着她的体味就显得格外好闻些。
他抱着她,身体渐从冰冷到灼热,偶尔半夜又得爬起来冲澡。
甘瑅对自己的这具身体深恶痛绝,哪怕纾解欲望,动作也也带着粗暴。
结束之后,他冷着一张脸,迈腿走到桌前,拉开抽屉,摸出那张尸体检验报告来。
孙亦栀的死亡时间是在午夜十二点之前,甘棠从他房间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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