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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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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相信,师父会带她回来,带她回家。

  感受到他的手慢慢收紧,花千骨知道他动了杀意。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从来都不肯忤逆他,哪怕他要亲手杀了她。

  她的命是他换来的,他随时都可以拿走。哪怕不是他换来的,他也一样可以拿走。

  花千骨眼前阵阵发黑,不料脖子突然一松,她有些不解,白子画再次背过身去。

  “若让天下知道我白子画欺负一个女流之辈,岂不被人戳断脊梁骨?”

  花千骨于是不语,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看着他的背影。

  “你的簪子。”

  白子画转身看着那枚断了的簪子,抓起来随手就扔进了河里,溅起一朵悲伤的浪花。

  “为什么?”花千骨喃喃道。

  “没用的东西自然要扔掉,什么都可以扔,更何况是一支簪子?”白子画语气轻松,仿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花千骨微微低下头去,心中一阵阵的抽痛。面对着这样的他,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变了。

  他变得张扬恣肆,锋芒毕露,不可一世,一身傲气。他草菅人命,随心所欲,与从前的他完全相反,但也可能,这才是真正的他。

  所以他们之间也怪怪的。时而可以自然亲密得像长久的恋人,时而如同陌生疏离的路人,时而如同敌人,时而如同故人。

  原来这就是所谓流年。无论多么轰轰烈烈,浓墨重彩,到头来不过是平平淡淡,细宣纸白。

  两个人又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花千骨腰间的断念突然出鞘,发出一声悠长而喜悦的剑鸣。而白子画佩着的横霜,也挣扎着出了剑鞘,和断念激动的来回转圈,相交相碰,发出叮叮当当好听的声音,宛如爱人依偎。

  它们都曾是白子画的佩剑,孤独而冰冷的绝情殿中,自然是有深厚的感情。

  花千骨突然感觉眼眶温热,河水溢满了眼眶。

  白子画下巴线条紧抿,用力召回横霜,强行带着它飞走了。只留下断念还在原地盘旋,风滑过剑翼有轻微的声音,宛如呜咽。

  花千骨的眼泪如释重负一般,窸窸窣窣的掉了下来,像初春细腻却冰冷的落雪。

  原来到了这个时候,才能叫做真正的剑断念,人断情。

  ……

  白子画径直冲进瑶华殿,倒了一大杯酒仰脖喝下。横霜明显是生他的气了,一大把年纪了(此处移动忽略)还耍小孩子脾气,拼命挣脱了他的束缚,一瞬间就跑的没影了,害他自己御风回来。

  不过白子画知道它不会去找断念,因为它不敢。

  就像他也不敢一样。

  白子画把自己扔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小心地从墟鼎中取出一样东西,那东西在他手心发出破碎的轻响。白子画看着手心流光溢彩的宫铃碎片,目光都温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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