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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的大小姐抛球选婿,花球却恰恰砸中前来剿匪的军官杜田飞。
年轻的王家寨小姐在彩楼上往下看,楼下骑马的军官抬头往上看,一见倾心。按照抛绣球的结果,她也是该嫁给他的。
然而,王父坚决不肯。自家的女儿怎么能嫁给政府的剿匪的狗腿呢。
王宛华力争不果,与其父三击掌,不顾一切地随杜田飞投奔苦寒军营,辅佐丈夫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后来,杜田飞成了汉奸,来了上海,留王宛华一人苦守寒窑多年。
而代战公主,勉强让竹内野子便宜当了。
在这个故事中,她恶毒得无以复加。
在此民族矛盾艰深、日军步步深入中华腹地之际,一个狠毒的日本女人因为三角恋情而下手将中国女人王宛华推下了阳台,无疑在民众的脑海中形成了某种形象而具象的联想。
可怜鸿雁衔书至,与丈夫分别许久的王宛华却再也回不到她的故乡了。
这个版本的流传接近于真实的故事,更因为其戏剧般的曲折情节而在当时上海口口相传。
但可以很明显地看出,老百姓因为同情原配王宛华,而对这桩情杀案做了太多的文饰,添加了许多并不存在的冲突,并进一步把怒火汇聚到了竹内野子的日本人身份上。
但巡捕房已经认定了竹内野子在此事上是完全无辜的,无罪释放了她。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人关心事情的真相了。
但真实的版本是,自认圣诞夜的晚上,王宛华得知了杜田飞和竹内野子还没有断的事情以后,她便暗暗托人打听竹内野子的下落。
因为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她又好强,不想因为这样的家丑去请求程征和林念的帮忙,耽搁了几天才知道的。查到竹内野子住在和平饭店的消息,已经是元旦的前夕了。
那日,王宛华特意挑了自己做的最好看的一身衣服,披上杜田飞从前给她买的而她从不舍得穿的银狐皮大衣,又请人给她仔仔细细地画了个妆,这才出门的。
杜公馆门前有一面巨大的奥地利进口的水银镜子,成色很好,不管站多远照,人影都不走样。
王宛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年轻的样子,但身形一直保持地很好。远远地看,还是二十多的模样。
对于杜田飞的伪装和伪善,她从一到上海的震怒,变成哀求,变成麻木,最后变成现在的悲哀。她悲哀地意识到,没了丈夫,她什么也没有了。而更悲哀的是,尽管是这样,她还爱着他。
她抿了抿嘴上蜜思陀佛,油亮亮的。
那日在杭州的火车上,她看见林念从坤包里掏出这只小小的银色管子,取了点涂到嘴唇山,透亮的水红色,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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