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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里,伯父不知为什么发了火,一个人在屋子里喝酒喝得酩酊大醉,下人们却没有告诉野子。
她走进去时,屋子里没有亮灯,黑漆漆的一片,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樱花早就谢了,生出层层叠叠的深绿色叶子,窗外的风雨扑打在上面,留下泪痕一般的水渍。
哐啷,她踢到了一个清酒的瓶子。
这声音就像黑暗里被围捕的小兽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树枝,发出了暴露自己位置的危险声响。
一个矮壮的人影站在她身后,带着昏沉沉的酒气扑过来。
她嘶喊着流泪,拍打木门的纤细手腕被人拉下来,压在和服上面。一片混乱中,她又看见了这件曾带给她希望的和服,白底的浅红桃花图案。
她绝望地闭上眼,花火的灰烬,原来是她自己。
此事发生以后,伯父一面诱哄她说自己当夜是喝醉了酒而她又这样不管不顾地闯进来,一面沉着脸命令她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野子当然挣扎过,她曾痛苦万分地给父亲写信,暗示她现在过得很不幸,希望他们能把她接回家去。父亲或是没看明白,又或者是怯懦地不敢惹怒在家族中权势极重的伯父,竟还是这样听之任之地把她撇在横滨,只在回信中一再嘱咐她要忍耐。等到她哥哥从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后,不再需要伯父的照顾和提携,才能带她回来。
信中,父亲写道:“……现在决不能他和公开决裂,希望你一定鼓起勇气生活下去。我将致电给大哥,望他做适当反省,设法解决已经发生的事。”
这样的事,在父亲的笔下变成了“适当反省”,野子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任何依靠。
野子不是没有想过死,她也这样做了。她开枪自杀,子弹穿过了她的肋骨,却被家庭医生救了回来。
此后,那雨夜的事情一再发生。只要伯母不在家,伯父就会大摇大摆地进入她的房间,数个小时后再出去。害怕了几次,她也就从麻木到习惯了。
伯父似乎感到一些良心发现,又或者对她的顺从温驯很是满意,野子的生活竟然讽刺般地渐渐优渥了起来。在睡不着的深夜,野子拿出那件白底桃花图案的和服,想起此生再无缘见到的暗恋之人,她以细白的指尖轻轻抚摸过和服上面的每一朵花,然后点火烧掉了它。
野子在这时过了一段平静富足的日子,所谓的贵女的气质,不过就是那个时候培养起来的。
医生在检查中发现未婚的野子怀孕了,于是告诉了她的伯母,伯父和她的事这才暴露。
伯母这样的家世出身,是最合格的大家族主母,自然不可能闹到满城风雨。野子被伯母安排着仓促地打了胎,嫁给了田中家的二儿子福隆,一个有精神病的痴汉。
母亲知道野子的事后,无力挽救,甚至不敢抱怨丈夫,只是成日流泪,成日给远在东京的大儿子写信,身体自然哭坏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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