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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书房的窗户开了一半,白纱帘随风而动。又是一年暮春初夏的光景,窗外疏漏的树影挡不住日影,光斑如粉白细碎的花瓣落在他的肩头。恰如当年他与阿宝坐在河边,灿烂桃花落了一身。
一转眼,已经快过去十年。十年踪迹十年心。
快要到她的生日。他从来没有忘记。
只是从“独轮”死后的那晚,林念一病不起。他找医生去瞧,中医西医轮番送到绮楼,然而却看不出什么大病,只说是心情烦闷抑郁,心怀舒畅病症自然就解了。于是他从那时就开始准备了,要给她一个生日惊喜,盼望这惊喜能够振奋她的精神,快快好起来。
拉开办公桌右侧的抽屉,里面有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想到林念到时候会有的吃惊模样,他不觉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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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去看看林念,大门处的警卫室又来通报,道是杜主任的车又折返了。程征颇有些惊讶,杜田飞绝不是个难缠之人,不至于去而复返。
可下车的只有野子一个人。她亭亭走进来,道:“程君,我的手包落在你这里了。”
程征一看,原先野子坐的地方当真有只小坤包,便道:“野子小姐,请自便。”
野子将坤包落下,本也不必自己来取,杜田飞说派个侍从回来拿便是了。但野子坚持,这才又派了一辆车将她送回来。
野子拿了自己的包,却没有走的意思,只站在程征面前,静静道:“我是故意将包落下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和你单独待一会。”
“野子小姐还有事么?我让侍从给你倒茶。”说着,程征就要走出去,这是避嫌之举。
虽然野子与他相识较早,但不过也是看在她哥哥竹内平的面子上。野子身份复杂,他听说过。况且他方才已经看出杜田飞对野子非同一般的态度,便寻了个借口,免得共处一室而尴尬。
野子知道程征的意思,但声音仍平静地从他背后传来:“杜田飞喜欢我,可我心里喜欢谁,你难道不知道吗?程君。”
“从前在东京,我就同伯父说过,我喜欢上了一个支那人,他和哥哥一起在陆军士官学校读书,等他一毕业,我就嫁给他。可这个支那人,他一毕业就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直到我知道哥哥要来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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