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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当是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正是壮年,且有继续往上升的余地。
当然,这还是推断。
她是没有理由怀疑程征的。
一开始,她查他,绝不是出自怀疑,而是因为他们被重庆和武汉拦在了外面。
在孤岛的上海,程征是林念唯一可以接触到的国民党高级军官。一开始,她想从他入手找一些线索,仅此而已。
尽管林念已经看出来,程征是笼统地符合她以上三条推断的,但她没有多想,因为程征如果只是在“扮演”一个国民政府的官员,那么他未免演得太逼真太贴切,就连那么一点儿不露声色的贪敛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他在上海归置了好几处住所,价值百万,全是富商所赠。
佛头是党员,共//产//党//员怎么会这样呢?
搬回程公馆第二天,林念去程征原来的书房,也就是那个关押了她三个月之后的地方,偷看了他的档案。
严格来说,林念只是翻阅,不算是偷看。
她走进他的书房,这书房无处不透露着主人的性格,干净,齐整,严谨,像一个军人。她一眼就看见程征的档案放在书架上,和一堆公开情报一起,光明坦荡地像是在邀请人去看。
档案很简单,性别籍贯年岁经历。
只是林念注意到其中一句话,“民国十八年十一月投考中央军第十五师”。
林念记得分明,过了一个新年了,那么应当是九年。
九年前,民国十七年,她十六岁的生日,他们分开。半年后,他离开东坪去找她。
可他一年后才加入中央军。中间的一年去哪了,他从未提起。
同样的,那日王世安说程征曾在日本留学,还有日本好友云云,这也是程征从未向她提及的内容。
林念想,一切都说明不了什么。这些都是公开信息。
她能查到,那么何仲洋也能查到,毛人凤也能查到,戴笠也能查到。他们依然相信程征,并将他送来了日伪。
公开 信息。
这四个字在她脑海闪现的那一刻,迷雾慢慢围拢上来。从那之后,她寻找佛头之路就开始充满了盲目无边的恐惧。
她心中那种从一开始就努力克制的困惑迸射出来:为什么身为副站长的独轮给她的全部是公开信息?他的情报的确可以锁定范围,但绝无可能就此找到佛头。这一点,难道独轮本人不曾意识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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