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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岑偏开视线,淡淡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容初哽了两秒,猛地拿起床头上的水杯扔出去,“我刚才说的话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听见!”

  水花飞溅出一道细长的弧度,尽数浇在男人的身上。水杯哐当砸在他脚下,又无力地滚到床下。

  男人抬手淡淡抹去下巴上的水滴,开口平静总结:“你刚才说,你的工作给了你底气和安全感,而你觉得这份底气和安全感,比你的健康还重要。”

  不等容初继续发作,宴岑又盯着她一字一句:“可是容初,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还重要。”

  他喉结重重一沉。

  “你不爱惜你自己,那我来爱。”

  容初目瞪口呆。她睁大眼睛看着男人,前胸起伏地越来越快。

  “你——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她抓起剩下那只枕头扔出去,重重砸在宴岑的胸膛上。接着,容初就跟找到发泄的出口一般,将能及范围内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往外抛。

  ——那就都发疯吧!

  “我不要你爱我!我不要!”

  “你凭什么封杀我!凭什么管我!!”

  “我不要你管我!你走开,走啊啊啊!”

  宴岑顶着朝自己飞过来台灯,手机,抽纸盒还有各种化妆品往前走,迎向她爆发的排斥靠近她,一把把人抱进怀里。

  “我不走。”他轻抚她身后的长发,像在给受伤又暴躁的小动物顺毛,包容至极。

  “我会一直陪着你治疗。榕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容初拒绝男人一切的安抚,她使劲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我不要!”

  “你放开我!”

  宴岑却抱她更紧,结实的胳膊缠上她更为纤细的腰肢,把人完全箍在自己的怀里。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容初现在有虚弱到肌无力,根本脱不开男人。

  她转而抡起两条纤瘦的胳膊,对着他宽阔的后背又锤又打,“我不要你陪!你管我能不能好!”

  她打得越凶他就搂得越紧。

  没打几下,容初就又脱了劲,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叫喊却更为失控,简直歇斯底里: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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