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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掉在荷兰,细雨火山灰中,她站在门口等他,足足三四个小时,直到发丝皆尽湿透,他才让她进门。她卑躬屈膝,他却极尽淡漠:“跟着我的女人这么多,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忘不掉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看尽自己初入职场的狼狈,一次次肆意轻薄。
忘不掉他以父亲为把柄,她咬着牙忍受,委曲求全。
…………
一幕幕快速掠过,异常清晰。
这就是她曾经付出了一切去爱的男人。
许佳南忽然无声地微笑,低低地说:“过去的那些……我全忘不掉,怎么办?”
她的腰肢忽然被他扣住,身子被强迫翻了个身,面对着身后的男人。她能隐约看到他挺直的鼻梁、狭长的眼睛,熟悉又陌生。
鼻尖是独属他的气味,而他的胸口温热,肌理匀称,佳南凝视半晌,忽然低下头,冷不防一口咬住他脖子。
仿佛是绝望的小兽最后的挣扎,死命不愿松开。
尖锐的痛感蔓延开,终至麻木。可这一刻,陈绥宁却几乎只注意到这个怀抱、充盈、满足。
一年多的时间,他在苦苦寻觅一些东西而不得的时候,独独忘记了这一处。
就这样吧……心底那堵厚重的墙轰然塌落,他罔视颈边的疼痛,却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颌。
黑暗中,年轻男人的视线无比精准地找到她的眼睛,下了决心,一字一句地说:“忘不掉吗?那正好——”
“许佳南,留在我身边,从现在起,竭尽所能地……向我讨回来。”
佳南病后有些嗜睡,除了每日去医院看望父亲,便窝在家中看看书,或看电影。这天下午,初冬天气,室外极冷,唯有阳光浅浅落进屋中,抚在肌肤上,有一种苍白的温暖。
她随手选的是一部欧洲艺术片,剧情缓慢,佳南几乎要闭上眼睛睡过去,不防身后轻轻的脚步声。
她几乎习惯了陈绥宁随时随地会出现,没有丝毫被惊动。他将她上半身抬起,放在自己膝上,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发,一下一下抚着,若有所思地说:“丫头,我们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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